一路杀向威尔特郡。
到达某个方位附近时,灵魂状态的中二少年能更清晰的感觉那因庄园保护魔法而空间模糊层隔的区域。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在半空中还发现了某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当然他们同样遍寻不着。克制住趁机宰了那些混账的冲动,我等他们离开后降下来在外层布下了更大范围的迷惑阵和混淆咒。想要进入的人说不定会被神秘力量引导着一路向南或是向西冲进大海解放天性。
做完这些中二少年转头杀向自家离这儿最近的阿斯卡特堡。
毫不意外这处庄园同样是封闭状态,但好歹中二少年的灵魂得以通过自家庄园魔法的检验进屋。再通过壁炉回到位于巴伐利亚的迪厄多内堡,朕觉得灵魂都快散架了。
当听到一楼客厅旁边起居室里隐隐传来的对话声,中二少年还是险些鼻子一酸。忍不住用力掐一把自己的手腕镇定精神,才加速往那里飘去。
“卢修斯,这太过冒险。敌人比你描述的还要残忍狡猾与反复无常。”这是澍茨先生万年不变的陈述语气,“况且各类问题现在已层出不穷。”
“男巫,女巫,纯血、混血、麻种,世家、一般人,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格兰芬多——等等,我们难道不都是巫师不都是兄弟麽?”铂金教父那柔滑的嗓音这样说,“这话也许严重冒犯了某些同胞的尊严,也是在挑战某些人的固有观念。我们要如何与不同血统、不同学院、不同出身、不同理念的其他巫师结成亲密无间的同盟呢?衷心建议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别接受虚幻动听谎言的暗示现在天下太平,或是再掩耳盗铃的反复催眠自己事情不会糟到那一步。个人或是家族的救赎途径,唯有在更广泛利益的团结和力量中来找寻。”
“更广泛利益的同盟?”蛇王陛下嘲讽的口吻接了上去,“真难想象吝啬又自大的马尔福也会说出如此诚恳动听的言辞。”
“如果有足够利益的话。”马尔福先生显然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只话音一转又进入了慷慨陈词的环节,“显然如今情况已坏到一个地步,然而它还将继续坏下去麽?我诚恳的不希望如此;但各位有意愿及能力阻止这更坏的可能麽?我同样诚恳的希望如此。面对一个嚣张拨扈的白色恐怖组织,逆来顺受只有被当做牛马一样宰割的命运,而我现在更诚恳建议各位的是,与我一样伸出手来扼住命运的咽喉!”
三下间隔相同不疾不徐的掌声后,澍茨先生似乎是在笑的:“难以想象这出自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
“而他的父亲就如同之前躺在祖先积攒下来的金加隆山上打滚那般继续躺在他儿子不眠不休做好的各样准备成果上打滚,直至——地·老·天·荒。”斯内普教授重重的喷了下鼻息。
飘到门口站定的中二少年无法忍耐这槽点多到刷屏崩溃的对话笑了起来,下一秒又因看到他们平安健康精神奕奕而眼睛酸涩。
别逗了,灵魂不会哭。没有肉体的缠累,眼泪已是奢侈品。
“羡慕一个马尔福是应该的。”铂金教父一脸甚是满足愉悦的笑容,“毕竟马尔福就是这麽值得羡慕。”
澍茨先生身手敏捷的一把抓住明显要拂袖而去的教授大人:“好了西弗,这段用于斯莱特林内部以及纯血世家中宣传动员的小文章写得还不赖不是麽。”
被揪住不能脱身的蛇王显然极度不悦,他用力抽回自己的袖子:“我可不是甚麽伟大的纯血世家、更不是野心勃勃的投机者,甚至连家境殷实的小人物都算不上。”
“别妄自菲薄西弗。”马尔福先生笑眯眯的捏着蛇杖,“巫师最广泛的共同理想与信念源自你的血脉、根植你的灵魂。”
斯内普教授翻个白眼:“祝贺你马尔福先生,你已成功被你无脑的儿子洗脑。”
澍茨先生拿过茶几上那几页羊皮纸:“针对不同出身的巫师有不同的策略,德拉科做的很好。”
“至少看似风雨飘摇的魔法部是第三方势力的首选。”马尔福先生恢复了我所熟悉的那副精明样儿,他的蛇杖轻轻敲击着地毯,“不去投靠老蜜蜂,就要给自己一个足够正义的定位;不能投靠老蛇脸,就得给自己一个足够安全的范围。”
“所以一系列浑水摸鱼的举动后,马尔福先生打算甚麽时候高调参选下一任魔法部长?”蛇王先生环起手臂来,“在小马尔福先生办完转学手续之后?”
“不,德拉科拒绝转学。”大马尔福先生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的抚摸着蛇杖上的银饰,“我以前可真没看出他这麽喜欢霍格沃茨。”
澍茨先生递了茶给他:“孩子总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飞速成大。”
“两个平时只晓得榨取金加隆的父亲现在患得患失是在感慨麽?”斯内普教授接过澍茨先生递来的另一杯茶,没好气的抿一口。
“哦得了西弗,对自己好一点。别让你本就繁忙的未成年教子还要花心思关注你的身心健康。”马尔福先生挑眉笑了。
“也许还躺着的那个可怜学徒知道他的先生如此不珍惜自己会气得跳起来。”澍茨先生一本正经的看着黑袍子男巫,“若真那样可就先谢了,西弗。”
“梅林的胡子!我到底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