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大人表示无礼的德国小子让你选你还真敢选,大爷周六没时间奉陪就一好了。
当然蛇王的原话绝对不会这麽亲切友善。
于是在周五晚餐后,我直奔地窖蛇王巢穴。
美杜莎看见我欢喜的拨弄满头的蛇发:“亲爱的,你又来看我了?”
不,是看你看守的门后的那一位。
不,这说法更奇怪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肉桂皮。”
“今天的你真无趣小子。”美杜莎哼了一声开门放行。
我走进去行个礼:“晚上好院长。”
“虽然没有规定具体时间,但晚餐后短暂的闲暇都不肯放过的级长先生真是求知若渴。”
我晃晃左手:“没办法,世风日下。”
蛇王嗤笑一声,指着一侧开着门的房间:“处理基础材料。”
我看了一眼:“全部?”
“嫌少?”
“不敢。”
叫你多嘴!
过去慢条斯理把水仙根磨成粉末。不是我消极怠工,而是水仙根若不磨成均匀的细粉,效用不止是打折扣那麽小清新。
大概处理了三分之一时,蛇王无声的游弋到我旁边盯着我的动作:“级长先生你卑微的院长似乎没有告诉你是磨成粉。”
“魁地奇季马上就要到了。无论是生骨水还是生死水都将大量需要。”我头都没抬,“说起来要是我故意弄成微小的碎块状,大概可以侧面支援自己的院队?不知道卑微级长的伟大的院长先生觉得这主意怎麽样?”
“蠢透了。”
“啊,不是说面对敌人首先要最大程度削弱敌人麽?”
“甚麽人才需要生骨水和生死水?”
我龇牙挑眉:“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有病人创造——”
蛇王的尾巴,阿不,大手啪的扇在我后脑勺上,理由是:“喋喋不休的迪厄多内先生显然不知道说话带来水分和温度的变化会影响敏感的魔药材质。”
果然,就连呼吸都是错。
我抓了抓头,继续和水仙根斗争。
蛇王盯着我大概四五分钟后,哼了一声回到办公桌前改论文。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一直在恶狠狠的批“d”,夹杂几个“t”,极少极少才会有个“p”或“a”。
“迪厄多内先生,一直盯着你可怜的魔药教师的脸并不能帮助你更快完成材料处理工作。”
“劳逸结合效率高。”我看看还剩下一半,就擅自决定休息一下。
别指望有可口的饮品和茶点,我又不敢擅自取阅蛇王的书籍,就溜到他旁边看他改作业。
当然,假装没看见他的白眼。
赫奇帕奇的低年级还是这麽不靠谱,我看着很多基础性错误忍不住摇头。批到一年级时,我特别看了一下塞德里克的,得了个“a”。不错不错,獾院一年级里唯一的a。
下一份上来就是字迹凌乱,院长大人冷笑着直接给了个“d”。
“别别,万一有奇迹呢?”我探着头快速浏览,“哦第三行那里的错误应当是个笔误,前后的都是正确的就是表述方式极不严格名词的使用相当不准确,制作过程的书写规范性太糟糕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居然能得‘d’?!”
说完我就后悔了,蛇王脸上阴惨惨的笑。我立刻自觉地滚过去接着磨我的水仙根。
“来自异国的贵族少爷应当有足够多和足够好的家庭教师负责基础性科目的教学。”蛇王迅速在新一摞作业上批着大写的“t”。
不用想,那一定是格兰芬多的。
“足够多也许,足够好未必。”我耸耸肩,“会做魔药不稀奇,成为一个优秀的魔药大师有点儿天赋愿意花时间和精力还是能行,但顶尖,就很稀罕了。”
蛇王皱着眉头将面前一份直接拿出来单独放:“我以为迪厄多内家拿手的是魔法阵和炼金术。”
“如同无论多复杂的魔药都需要切割,研磨,蒸煮等基本过程。”我叹口气,“您刚才不也说了麽,魔药是基础性科目。”
“可不敢当。”他抬头嘲讽的看我一眼,“智慧如图书馆一样丰富的迪厄多内先生也会虚心受教啊。”
“看别人活一辈子的成就和自己活了一辈子不可同日而语。”看他略一皱眉再松开,我耸了耸肩,“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哇教授。”
院长挑起一边的眉毛冷哼:“十一岁的级长却说出这样的话。”
“为甚麽不能?”我特别灿烂的笑给他看,“所以无论您的打算是甚麽,我都乐意接受,只要它是合理且应当的。”
“多麽宽容的理解啊。”他嘲讽的笑了一声,“行了滚回你的窝里去,免得在外面守着的小崽子们以为你又要被残忍的黑魔法招呼了。”
“说到这个,院长,我有件事还真不明白。”我收拾好工作台去洗手,“为甚麽老蜜蜂还没请我去喝茶吃糖?”
“你很期待这个?”他瞪我一眼,“别以为那是甚麽很光荣的事情,那代表他已经盯上你了。”
我理解的点头:“也就是说,我现在的举动,还很安全?”
蛇王嗤笑一声:“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