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姜姒也很意外,不过她和叶婉宁一样,只在心中嘀咕。
谢泊淮一出现,场面立马静了下来,他是风头无限的人物。就算把惠王带去镇府司,皇上只是说了两句,什么惩罚都没有,可见皇上多看重他。
林家人同样愣住,但林觉很快反应过来,谢泊淮是祖宗一样的人物,既然来了,就得好好招待,笑着把人带到男宾聚集的庭院。
宴会没有设屏风遮挡,但男左女右,各有座位排序。
这边谢泊淮坐下,没过多久,谢令仪也到了,只是她没了以前的嚣张,不太乐意地随便坐下。
叶婉玉凑到姐姐边上,“大姐姐,谢令仪脸色好臭。”
“嘘,那么多人,别多说话。”叶婉宁小声提醒完,有下人传话,说昭云郡主到了。
林家不是高门大户,林夫人虽然交友广泛,但还不至于和皇家有关系。谢泊淮能来,是林家给谢家下了帖子,不算太意外,但惠王府,林家并没有下帖子。
再多疑问,林家人都不敢表现出来,林夫人亲自迎接,“不知郡主驾临,是我的不是,有失远迎了。”
“无妨,我就随便看看,不用特意招待我。”说话时,昭云郡主的目光一直在男宾处寻找,瞧见谢泊淮时,立马洋溢起笑容,但边上嬷嬷拽了拽她衣袖,只好在女宾处坐下。
这场宴会,本就是用来男女相看的,林家设了投壶等游戏,还请了戏班子上门。
叶婉玉爱玩,和叶婉宁说了一声,便拉着姜姒去玩了。
叶婉华爱看戏,由丫鬟带着去看戏的院子,叶婉宁坐了一会儿,感觉到太多人的目光,起身去了院子里。
但她没想到,能听到昭云郡主和谢泊淮的对话。
“谢泊淮,你为什么看不上我?”昭云郡主张开手,不让谢泊淮经过,“你说你有心上人,把她拉出来,我和她比一比,看看她是家世比我好,还是模样比我好?”
谢泊淮像看垃圾一样,“郡主,你除了家世好,还有什么地方好?长得也就那样,性情更说不上好,甚至是刁蛮任性,我的心上人,比你好一百倍一万倍,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顿了顿,谢泊淮再次强调,“我以为我之前的态度够明确了,但你还是不死心,我再多说一遍,我与你,绝无可能!”
“谢泊淮!”
昭云郡主长那么大,都是被人捧着,从没有人把她贬低到一文不值,气得哭红了眼。
但谢泊淮头也不回地走了。
“郡主别难受了,是谢大人没眼光,您哪哪都是好的,别听他乱说。天底下好男儿多得是,不差他一个。”丫鬟想帮昭云郡主擦眼泪,却被一把推开。
“你懂什么?我就要谢泊淮,全京城就他长得最好,谁都比不上谢泊淮!”昭云心碎了,但还是不肯放弃,“今日的事,谁都不许和父王母妃说,不让我剪了她的舌头!”
父王已经说过了,有本事她真的上吊去死,他都不会同意她嫁给谢泊淮。
绝食过一次,昭云知道有多痛苦,再让她做点什么,她不太敢了。
是谢泊淮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总有法子,让谢泊淮不得不娶她!
昭云郡主愤愤走人,叶婉宁等了一会儿,才敢从假山后出来。
只是刚露个头,就对上一个宽大的人影。
“偷听有意思吗?”
是谢泊淮。
“谢……谢大人?”叶婉宁吓到口吃,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原想着是谁胆大偷听,过来灭个口,没想到又是你。”
“灭口?”叶婉宁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云芝同样颤颤发抖,“谢大人,不至于吧?”
“你难道没听说,镇府司的谢指挥使最记仇不能惹,谁要沾惹上我,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谢泊淮刚说完,看到叶婉宁耳垂尖尖都红透了,轻笑一声,“罢了,叶大姑娘想来是无心的,不过你得帮我照看一个人,今日偷听的事,我便不计较了。”
“谁?”
“等你归家时,便知道了。”谢泊淮转身走了,叶婉宁看不到他的神情,没看到谢泊淮翘起的唇角。
多了谢泊淮这一出,叶婉宁一整日都在想谢泊淮会把谁给她照看,被林氏带去见人的时候,时常出神。
傍晚归家后,书砚带着人在叶家门口等着,“大姑娘不必太担忧,我家大人树大招风,不好安置这孩子。想着姑娘您是个良善的人,才会把徐达嘱托给您。您以后把他当个寻常小厮看待就行,大人说了,等徐达弱冠,再让徐达去找他。”
叶婉宁看了眼书砚口中的徐达,竟然是她见过的流民,心中有许多意外,但人是谢泊淮送过来的,她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把徐达带进叶府,今日不早了,先让云芝给他安排了住处,次日才叫徐达来问话。
“谢……谢大人替我查清楚了,我家的事和他没关系,是我被人利用了。”
徐达跪在地上,说到家人,眼眶红红的,“父亲和哥哥们都死了,母亲受不了打击,投了井。姐姐在流放途中被人欺负后,撞了石头,没救回来。只剩下我和五岁的弟弟,但我没用,弟弟发烧没钱给他看病,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