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自己没有情郎,彻底把玩巧曼弄不会了。
“既然没有情郎,你为何不嫁太子殿下?”
“不喜欢,为何要嫁?”
她说得再怎么坦然,温巧曼依旧不相信她。
温言棠才不管她信不信,问道:“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若是我能做到的,也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我们也是亲姐妹。”
还以为没希望,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出来帮自己。
温巧曼瞬间一副乖巧的“好妹妹”模样,蹲在了温言棠的身侧。
“这就对了,姐姐你同太子殿下相处得那么久,定然知道很多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同我说说呗。”
“太子殿下是性情中人,第一眼喜欢那便是喜欢,第一眼没什么好感,后面也不会有。”
温言棠说完,温巧曼心虚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那太子殿下对我的第一眼感觉怎么样?”
“这我不知道。”
但是从穆伊浩平时对待她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不是很好。
温言棠却没有说得很明,还是要给怀春少女留下些期待的。
在祠堂跪下的第二日,她还是没有松口,秋莹看着难受,怕她家小姐再跪下去身体吃不消,托人悄悄给穆辞骁送去了消息。
下午,穆辞骁就登门拜访了。
温昌听说他来,提前就到门口迎接了,穆辞骁还有些不适应,进丞相府终于不用被嫌弃了。
“世子殿下怎么过来了,今日没有安排课业,是有其他的事情?”
“呃,我”
穆辞骁思索着要怎么说,他还记得上次他说来找温言棠,差点被温昌直接给轰出去。
“学生有几个问题,在家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才前来请教丞相大人。”
温昌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没想到不学无术的世子殿下,竟然主动来问学。
他急忙热情地邀请穆辞骁到他的书房去探讨。
穆辞骁跟在温昌的身后,用眼神示意了下连福,连福有些犹豫,但还是在他的“淫威”之下屈服了。
“是什么样的题,让世子这么着急地跑过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题,今日学生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面露难色,温昌停住脚步,好奇道:“什么事,世子直说便是,老臣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看他站住,穆辞骁放心地演起戏,他挠了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难为情。”
他现在只要拖住温昌,让他赶在连福回来之前,先不要去书房。
温昌以为是什么很私密的,不太方便的事情,宽慰道:“不妨事,殿下直说,老臣保证守口如瓶,绝对外传。”
“也没那么严重。”
穆辞骁“嗯呀”的故作沉思,实则在偷瞄书房的方向,看到连福出来,这才说道。
“丞相也知道,我这字实在难看,最近被我爹逼着练字,导致我现在看到好看的笔就走不动道,没有拿到称心的笔就不想练了。
前些日子还从太子殿下那里要来了他的缠枝连纹紫毫笔,可用了没几日就腻了,忽而想起,丞相在私塾用的那支狼毫笔,写出来的字笔势游云惊龙,煞是精妙,所以”
他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看起来很是羞愧。
温昌大笑起来,“还以为什么事,不过是一支狼毫笔而已,世子喜欢,送你便是。不过那狼毫笔是市面上最为普通的,老臣的那支已用了许久,待我命人再订一支来,送到靖王府可好?”
不好,非常不好!
穆辞骁哀叹道:“京城狼毫笔常见,能让人称心如意,见了一眼便喜欢的却不常见,哎,我知丞相爱笔之心,不忍割舍,那便再订一支吧。”
穆辞骁用尽了毕生的演技,将求而不得的心酸演绎得淋漓尽致。
让温昌都心生了一股愧疚,他忙道:“世子误会了,我这就取来,送给世子。”
“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丞相的笔,我怎么能要。”
穆辞骁还在与他虚与逶迤,温昌就猛然握住了他的手。
“世子能如此刻苦,这笔到了世子手上,才能展现它真正的价值,不能算夺人所好。”
既然丞相都这么说了,穆辞骁只能收下。
只是等他们到了书房,温昌在自己的书架上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自己往日最常用的那支狼毫笔。
就连书桌上砚台和笔架上都没有,这让温昌好奇起来,明明就在这书房,怎么会没有。
他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
罪魁祸首穆辞骁站在旁边,看着他找,还贴心地说着,“不着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中的失望却不减分毫。
温昌起身,叉起腰,对穆辞骁保证道,“一定在这屋子,世子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我找仆人们一起来找,今天一定给你找出来。”
刚好称了穆辞骁的心意,他应声答下,出了书房,连福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等他过去,连福从袖子中悄悄地将那狼毫笔展示了下,又被穆辞骁按了回去。
“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