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看了一眼沈明珠,意思问沈明珠,要不要把这个老婆子收拾了。
得到沈明珠摇头的答复后,苏氏就那样看着,想要看田曾氏这个不要脸,心肠歹毒的恶婆婆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氏可不认为,老太婆自己能够想到这种办法羞辱沈明珠,老太婆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镇国公气得脸色铁青,他当初真是瞎了眼啊!
当时为了苏清芳不被皇帝封为大皇子妃,他竟然找了这么一个恶毒心肠,又不要脸的亲家。
是他害了清芳那个孩子一生啊!
不仅镇国公后悔,镇国公世子,沈明珠的大舅苏志远更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早知道田曾氏这么不要脸,田家是这种人家,他怎么会把女儿嫁去田家?
都是他,是他害了女儿一生啊!
想到此,苏志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现在就把田曾氏那张臭嘴撕碎。
蒋氏用帕子擦拭着泪水,一想到大女儿在田家过的日子,她就泪如雨下。
蒋氏哽咽道:“亲家母,我们家不嫌弃你们家穷,更不嫌弃你们家儿子连个官身都没有,把我家掌上明珠嫁到你们家。你们怎么做的?”
“你不仅仗着婆婆的身份夺取我女儿的嫁妆,还在我女儿做月子的时候,占着你婆婆的身份,进屋打我女儿。”
“这还不说,我女儿才嫁到你们家多久,你就把我女儿嫁妆全部抢走了,用我女儿的嫁妆养活她的两个小叔子,给她小叔子买房子,娶媳妇。”
“你用我女儿的钱养活一家人,那就对我女儿好一些啊!”
“我女儿可是大家闺秀,你做什么?你竟然让我女儿在寒冷的冬天,在月子里去用冷水洗衣服。你还是人吗?”
蒋氏心痛得无法呼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愤怒地朝田曾氏咆哮。
这一刻,蒋氏要将女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事到如今,她还要什么脸面?
田曾氏都不要脸面,她就更不会因为顾忌脸面,而放任这个死老婆子欺负她的家里人。
蒋氏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小声议论。
“天啊!我是不是听错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婆婆?”
“她岂止是不要脸啊!简直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抢儿媳妇的假装给小叔子买房子娶媳妇,还磋磨儿媳在月子里用冷水洗衣服。”
“天啊!这哪里还是人啊?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啊!”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我以为别人以前乱传的谣言。”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竟然被一个穷得掉渣的婆家如此欺负,简直就是,就是,心狠手辣。”
更有夸张的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庆幸道:
“哎呀!我的娘耶!幸好我当初选女婿的时候,没有选择那个穷书生。”
“要是我像镇国公府一样,把女儿嫁给这种吸血鬼的人家,我女儿还会有命在吗?”
沈明珠看着这一切,示意沈府和镇国公府的人都不要动。
她本不想管大表姐的事情,如今,这个不要脸的老婆子竟然犯到她手上,她就要把田家这些臭鱼烂虾都打死。
至于镇国公府的名声,名声有大表姐的幸福重要吗?
她沈明珠本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
既然这个死老婆子来招惹她,那就让这个死老婆子,承受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承受过的痛苦。
在沈明珠看来,人死很容易,但是,痛苦的活着才是最狠的惩罚。
她要让这个死老婆子生不如死。
田曾氏听到众人的指责,觉得脸上挂不住。
随即,她又想到那人的交代,于是,曾田氏挺直胸膛,指着众人怒骂:
“你们都懂什么?难道儿媳妇的嫁妆不该给婆家用吗?”
“她苏清芳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田家的人,她的嫁妆也应该是我们田家的东西。既然是我们田家的东西,就应该由我这个婆婆掌管。”
“说她做事,哪家儿媳妇不伺候婆婆?哪家儿媳妇那么懒不做事?”
“我含辛茹苦的将儿子养大,就是要他娶媳妇回来伺候我的。怎么了?儿媳妇不应该孝敬婆婆吗?”
田曾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往地上一躺,大声哭嚎:
“哎哟!我的娘哟!儿媳妇不孝顺哟!我儿子怎么娶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哟?”
“我养了儿子二十多年,他爹那个没用的又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儿子养大。”
“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回来,为婆婆做点事情,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对儿媳妇不好。”
“我的天老爷哟!镇国公府欺负人哟!镇国公府欺负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哟!”
田曾氏这一撒泼耍赖,把众人吓了一跳。
这里的人都是官家夫人和小姐,都是有教养的人家,哪见过这种泼妇骂街的场面?
有些夫人反应极快,让人把自家公子小姐带下去。
还有的夫人想上前把田曾氏拉起来,却又看着田曾氏这副泼妇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