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郡主被人送了回去,张家几位夫人急得团团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尚书见老夫人着急,便对张老夫人说:
“你别急,今天的事情,连累不到我们张家。”
张老夫人不解,问:“邵阳郡主在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说没事?你不怕庄亲王报复?”
张尚书气定神闲地说道:“今天有贵人来了我们家里,贵人对沈明珠的性格很满意。”
张老夫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急切地问:“你是说,皇上今天来我们家了?”
张尚书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
“沈明珠对付邵阳郡主的时候,皇上和我们几个大臣,都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要上去阻止沈明珠,皇上却阻止了我。”
“看皇上的样子,他不仅不怪罪沈明珠,反而还很高兴沈明珠教训邵阳郡主。”
张老夫人这才把一颗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随即,她又不放心地问:
“邵阳郡主是皇帝的亲侄女,皇帝怎么会,为了沈明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娃,而不帮自己的亲侄女?”
“殴打皇室宗亲可是重罪。”
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张尚书却直言道:“皇上早就对庄亲王一家,和庞太师走得太近,而对庄亲王他们家有意见了。”
“更何况,邵阳郡主平时太过嚣张跋扈,经常草菅人命,是该有个人收拾她了。”
“而沈明珠这个丫头,有勇有谋,很合皇上的胃口。”
张老夫人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随即,她又想到了苏氏的样貌,在张尚书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沈家,沈老头听说沈明珠得罪了邵阳郡主,急得团团转。
他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责怪沈明珠太过鲁莽。
沈老三却和沈明书说,沈明珠做得很好,就该这样当众打那个坏女人的脸。
尤其是沈老三,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邵阳郡主再揍一遍。
居然敢让人打死他的妻女,真认为他沈如海是泥捏的吗?
珠珠不收拾那个女人,他都要去收拾那个女人了。
苏氏气愤地瞅了沈老三一眼,烦躁道:
“都是你这个招花惹草的人,给我们招惹过来的麻烦。你招惹的麻烦,你自己去解决,要不然,你就给老娘滚出去。”
苏氏平时很温柔,但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今天要不是女儿拉着她,她早就要收拾那个女人了。
但女儿说得对,收拾那个女人,还不需要她动手。
那个女人,是这个男人惹出来的烂桃花,要这个男人自己去善后。
苏氏说完,气愤地回到了房间,“砰”的一下关紧了房门。
沈老三苦笑着脸,满脸无奈地,对沈明珠说道:
“珠珠别怕,今天你收拾邵阳君主的时候,皇上就在旁边,皇上把你们今天发生的全部经过都看到了,他并没有不高兴。”
“明天我就去上奏折,状告邵阳郡主暴打皇上亲封的乡君,状告邵阳郡主草菅人命。”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金銮殿上,两封状告邵阳郡主的折子,就摆到了皇帝的御桌前。
沈老三直接上前,“臣状告庄亲王之女邵阳郡主,暴打陛下亲封的五品乡君,命人打死臣妻,草菅人命,罪大恶极……”
张尚书也走上前,“臣状告,庄亲王之女邵阳郡主,在臣府上闹事,命人打死五品乡君和朝廷命官之妻……”
沈老三和张尚书同时出声,打了庄亲王一派的人,措手不及。
庄亲王在家中照顾发烧的女儿,听到沈老三和张尚书,竟然恶人先告状,气得他抽出宝剑,就要去砍人。
庞太师刚好进来,见庄亲王要去砍沈老三和张尚书。
他拉住庄亲王,阴沉着脸劝解。
“你现在去砍了他们,有什么用?你女儿的名声也毁了,你的前途也完了。”
庄亲王气急:“我要什么前途?我一个堂堂亲王的女儿,竟然被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欺负,真是气煞我也。”
“你怕什么,沈如海不过是一个山沟沟里的穷书生,我这个做王爷的,还砍不得他?”
庞太师想到今天在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将金銮殿皇帝对这件事的态度,一五一十的告诉庄亲王。
庄亲王气得火冒三丈:“好他个老三,竟然联合外人来欺负自家侄女,他的皇位是不是坐到头了?”
庞太师一把拉住正在冒火的庄亲王,看了看门外,悄声提醒: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要杀脑袋的。隔墙有耳,你说话小声一点,多注意一点。”
“你先别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瀚林编修,我们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
“杀人不过是头点地,折磨人却有很多种办法……”
于是,第二天,朝堂一大半的官员,都开始弹劾沈如海之女沈明珠。
说沈明珠占着乡君的身份,暴打皇亲国戚,请求皇上下旨收回,沈明珠的乡君身份。
他们还弹劾沈如海教女无方,弹劾沈世旺没有家教,沈世旺父子,怎么能够站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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