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私宅门外围绕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对着地上赤身裸体的人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
“真是世风日下哟!这两个人真是不知羞羞耻。”
“啧啧,这个女人老是老了点,不过这皮肤,真是嫩滑啊!这个男人真是会搞。”
“会什么会?你没看他下身都是焦黑的吗?怎么搞?”
“这个人我认识,这不是宁厂镇布桩掌柜的女婿沈老大吗?他怎么抱着这个女人?”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在外面养外室吗?他呀!就是个白眼狼,凤凰男。吃着老丈人的,住着老丈人的,还在外面找野女人,这下好了,命根子没有了,以后再也不能乱来了。”
沈老大感觉耳边闹哄哄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我怎么在外面?怎么这么多人围着我们?
沈老大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下身一阵剧痛传来,下身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他本能地捂住下身,突然,一坨东西掉到他手上。
察觉到不好,沈老大抓起手上的东西一看,当他看到手上那坨焦黑的东西时,身体一晃,晕死过去。
围观的人群看到沈老大的这个样子哈哈大笑,男人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躺在沈老大身边的冯氏身上,甚至有些闲汉上前摸了冯氏几把。
有个男人刚好蹲下准备占冯氏的便宜,就感觉耳朵一疼,转过头一看,他胖媳妇捏住他的耳朵大骂。
“你胆子肥了啊!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有什么好摸的?你给老娘回去跪搓衣板。”
男人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不舍地看了地上的冯氏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他胖媳妇却抓起冯氏的头发,对着冯氏的脸,啪啪就是两耳光,她边扇耳光边骂:
“呸,不要脸的贱货,勾引男人勾引到大街上来了,还不如那窑子里的婊子,老娘今天就打死你。”
胖妇人几耳光瞬间把冯氏的脸打肿了,冯氏被痛醒,还没有缓过神,就被一耳光扇得头晕脑胀。
她想要弄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吓得她“啊!”的一声尖叫。
冯氏现在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看到旁边躺着的沈老大,边哭边摇晃沈老大。
“如江,快起来,快起来啊!”
“如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赤裸着在街上?”
“啊!别打我,我没有勾引你丈夫。”
冯氏被胖妇人打得连连求饶,被周围纸质指指点点淹没,以及那些放肆贪婪地目光,她羞愧得想要一头撞死。
沈老大刚刚被冯氏的哭喊声叫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两个衙役推搡着进了私宅。
沈明珠三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县城里沈老大他们会发生什么,都在她们的预料中,沈明珠可以想象沈老大两人清醒过来时的场景。
嗯,既然收了利息,那就要好好奖励奖励自己,好好睡个美容觉。
沈明珠美滋滋的睡着了,而镇上的沈家,沈明紫刚起床,正要洗脸,就被铜镜里面,那张猪头脸吓得尖声惊叫。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沈明紫看着铜镜里面那张长满脓疮的脸,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无意间看到自己手上的红色点点,浑身瘙痒袭来,她赶紧抓挠,却发现一抓,手上,身上就被抓出了血珠。
沈明紫崩溃了,怎么会这样,她的脸,她的脸还怎么见人?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这是长的什么?啊!”
泪水瞬间流了下来,沈明紫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被毁,多年保养,身上的皮肤溃烂,全身散发的恶臭快要让她吐了。
她崩溃的缩在地上,崩溃大哭,这不可能,她的身体一直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身上怎么会长出这种恶心的东西。
这是谁传染给她的,她该怎么办?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汾阳侯世子还会喜欢她吗?
县衙后宅,知县张光华刚到书房就被书桌上的信封吸引,他眉头微蹙,打开信封里的信件,看完信封里面的信件,再拿起信封下的账册仔细查看。
看完账册,他愤怒至极,喊了一声:“王朝,去把王主簿叫来。”
外面立即进来一个小厮,“大人,有什么吩咐。”
张知县气得咬牙切齿,平复了心中的怒气后,才吩咐:
“王朝,你去把王主簿叫来议事,对了,再把这次县试和院试的名单拿过来。”
“是,大人。”
张知县看着王朝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赵荣光,本官一直没有抓到你们的罪证,现在不知道哪位好汉将你们的罪证呈现到我面前,你们的好日子也该结束了。”
好汉沈老三不再去管赵县丞的死对头怎么对付赵县丞,更没有管沈老大他们在遭受怎样的流言蜚语。
沈老三开始筹备他和儿子的喜宴,他本想低调不办宴。
可村长和沈老头都说他考上院试案首,这可是万里挑一。
不仅为他们村挣了光,就连整个县都是光荣。
他们沈家努力培养学子,这么多年才出现他这一个案首。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