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柳烟颤着身体一把将地上的人薅了起来,拽其衣领,面露狠戾。
“你胡说什么!沁儿怎么了!"
年轻女子也懊悔不已,却还是如实说道。
“小姐被一名男子杀了,如今尸首就在平县渔村河边......”
房柳颜的眼睛飞速转动、血气上涌,怎么可能!在平阳郡竟然有人胆敢对她的沁儿动手,还是一名男子!
乍听年轻女子的话,在座的官员全都站起身,不可思议,赢逸风放下册子走上前。
“光天化日,竟敢有人杀人行凶,房郡守,今日逸风在此,陛下的甲卫也在此,逸风定会为令小姐讨回公道,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房柳烟神色恍惚,闻言,像是一个慈母失去孩子般难过。
“多谢赢公子。”
赢逸风看着吓得失去魂魄的女子轻声。
“凶手姓甚名谁?此刻在何处你可知晓?”
迎着房柳烟骇人的目光,年轻女子点点头,表示知道。
“就在小姐身旁,他受了伤跑不了,现在浅红正守在那里!”
得知凶手没跑还在原地,房柳烟神色缓和了些,若是杀了沁儿还叫人跑了那真是丢尽她这个郡守的脸。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赢逸风,压下眼底的狠戾,算那男子好运,就这么处死他实在是便宜了他。
若是落到她的手上,她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她的沁儿赎罪!
可眼下给上京留下好印象才是最重要的,房柳烟只能收敛神色,装的痛心疾首,这一桩事让金甲卫看到了就不能过了她的手,沁儿,别怪为娘。
但为娘定会为你报仇!
“劳烦娘子引路。”
年轻女子眸子颤抖视线交错看向赢逸风身后的房柳烟,看到房柳烟眼中的示意忙道。
“请公子随我来。”
是急从权,赢逸风没有选择乘马车,而是选择了较快的骑马,金甲卫随行在侧,一行人打马疾驰,几位官员跟在身侧也一并上了马。
本来是取工匠名册,怎会出现这种事情,也不知是哪家的男子,胆子竟然这般大,连郡守家的小姐也敢杀,那可是她们这些官员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
话虽如此,几位官员眼中却无半分惋惜之色,要知道这房沁仗着是郡守嫡子的关系无恶不作,在这平阳郡早就臭名昭着了,偏生无论她犯了什么事,她们都不能真的问责于她,她这般死了,日后也便于她们。
每次那遭的恶的案子都是她引起的,如此那男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只不过他的命定然是没了,更坏的是他的家人也要被其连累,只怕赢公子一走,那男子一家都不会在平阳郡出现了。
而且自古律法,即便是女子犯了天大的错误,男子也不得对其动手,也就是说即便是房沁真的色欲熏心糟蹋了那男子,那男子也不应伤害沈沁,更别说伤其性命了。
房柳烟最后一个牵马,看着前面飞驰的马蹄,脸色阴暗的拉过一旁的家丁。
“速领一批人务必要在赢逸风前赶到,将那男子带回府中地牢!”
家丁领命迅速带着人抄着小道前往。
交代完了的房柳烟才翻身上马追着队伍而去,就那么杀了那男子岂非太便宜了他,她要那男子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她终究是失算了,远远的下马看到赢逸风和几位大臣驻足不前。
而她们面前躺着两个人影,那男子分明是没被她的人提前带走,她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树影,人影窜动,她们失败了。
年轻女子忙道。
“那男子擅长用香,他不知施展了什么邪术,只要我们靠近河边就会腿脚发软,所以,现在只能等着香味散去.....”
房柳烟总算明白她的手下为何提前到了还没带走那男子,牙齿咬的直作响,她疾步上前一个巴掌呼在了年轻女子脸上,怒喝。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一旁的赢逸风明显一愣。
她又道。
“若是这香伤到了赢公子,你就等着领罚吧!”
“赢公子,此地危险,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由我们处理就好。”
究竟是什么香,竟然能在不是密闭的环境下留香这般久还这么有威力,赢逸风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他摆手沉声道。
“不必,我看着香气也要散去了,不差那一时半刻。”
见劝说不成,房柳烟只能同意,而后站在一旁跟所有人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香气彻底散去,金甲卫首领颔首,赢逸风才走了过去。
所有人跟着他往前走,乍然见到倒在地上的男子赢逸风脚步顿住,眼中泛着难以置信。
端在身侧的手指也微微收紧,其他官员看他这样也忙看过去。
倒在地上的男子面容俊美,眉如墨,眼似钩,唇瓣殷红,一袭锦色蓝衣华裳,下颌紧绷虽然身上满是泥土与血迹,也难掩其风华。
这副打扮绝不是普通的世家公子可比的,但更令她们惊讶的是,那位来自上京的贵公子竟然慌乱的跑了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俊美男子。
自赢逸风到了平阳郡说话举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