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周大人,我没事的,这东西我还是亲自送过去才放心。”
“梅华卿就算现在过去,也是一样的。”
梅华卿心里咯噔一下,再也站不住了,周琳的意思他怎么能不明白,就算他再回去,结果不过就是第二次被撵出来。
看着周琳冷漠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宋藜,那双凌厉的眼睛,无视他的样子,仿佛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周琳身后的宫侍走上前,跪地伸手,梅华卿只觉得喉间堵住了什么,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将手札放在了宫侍手上。
宫侍接过来,就要拿走,发现梅华卿没有撒手,不由得出声提醒。
“华卿?”
而梅华卿只是望着周琳,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还能......”
周琳撤回笑容,直白的判了他的死刑。
“自作孽,不可活,华卿该明白的。”
“永远不要在陛下面前耍小聪明。”
“陛下宽厚,念着梅家,你还是可以一辈子做华卿的。”
梅华卿颓废的坐在地上,松了手,一辈子做华卿,再也得不到宠爱,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看不到未来,实则已经看到了一眼便能望到头的未来。
周琳拿着手札带着宫人一同离开后,寝殿瞬间变得萧寂。
梅华卿摇摇晃晃站起身,向前走着,差点就要摔倒,宫人想要上前搀扶,怎料他拿起面前的瓷瓶一把摔在地上。
瓷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崩的到处都是。
宫人吓得惊叫一声,纷纷跪在地上,梅华卿看着脚下的瓷片,眼中满是愤恨。
符光若不是你,我怎会如此,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原本是梅华卿侍寝,结果换成了安君,玄安墨发披散走入殿中,身上的清冷感是他独有的,见到宋藜后,清冷的眼睛有了波澜,俊美公子浅笑柔和,叫人见之不忘。
宋藜坐于案几前,看见他后摆手。
“过来坐。”
待玄安走近,才看清宋藜正在看着到手的手札,周琳则是紧张的候在一边,待看到宋藜颔首,才放下心来,看来这次的没有问题了。
玄安的目光看向案几上由红布包裹的刀刃,不由得一愣,宋藜抬眼。
“这是傀儡人所使用的刀剑,看出什么来了?”
“陛下,这剑看似寻常,但锻造手艺却是赢国皇室独有的,我曾与赢国皇室有所交集,不会看错。”
听到玄安的话,宋藜拿起刀刃若有所思。
“周琳,派人去赢国一趟,叫那边的人留意一下关于手札的信息。”
“陛下,是怀疑这幕后之人在赢国?”
“嗯。”
“中秋宴会,群臣都在,邀两国质子也赴宴吧。”
周琳躬身应是。
玄安捋起袖子,开始磨墨,宋藜轻笑,这就是玄安,不用她说,总能预料她下一步的动作,提前做好一切。
宋藜提笔沾墨将几个人名写好交给了周琳。
“这几个人着重调查,去办吧。”
周琳接了过来,应声后退下。
玄安心思玲珑,走到宋藜身旁,轻轻抚过宋藜的额头,为其按摩舒缓,使宋藜得以放松。
宋藜靠在他的身上,享受着这份安静祥和。
他们之间,不必说一些甜言蜜语,各自都知道各自的心思,就像两个相似的人,彼此在照镜子,周围的磁场很和。
烛火跳动,两道身影相护依偎,白衣纠缠在一处,形成一幅极美的画卷。
“你的伤如何了?”
“宫中灵药无数,太医院重视臣侍的病情,臣侍早便无碍了。”
“现在,臣侍可以报恩了。”
玄安停下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宋藜的耳后,微微俯身,声音带着蛊惑。
宋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精雕细琢的俊逸容颜,原本清冷自持的白衣公子,现下此时,沾染凡尘,有了情欲。
“你打算怎么报恩?”
“这样....”
玄安凑近宋藜的脸,低垂着眉眼盯着宋藜的唇瓣,轻轻的凑了上去。
宋藜轻笑,抬起男子的下巴,眼中的情欲比玄安更加蛊惑动人,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宋藜。
宋藜的手攀上玄安的肩膀,将人轻轻压倒在地。
她的手抚过男子的喉咙,移到腰间,轻轻扯开那禁欲的白色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摸到了那如玉的身体,如上好的绸缎,丝滑细腻,触手升温。
玄安的喘息声在宋藜的耳边渐渐放大,两个人十指相扣。
这是一场温柔又霸道的情欲,也是一次无比缠绵的侍寝。
看似克制的玄安却是欲求不满,干柴烈火,也是宋藜最放纵的一次。
“陛下,有喜欢臣侍吗?”
“陛下,喜欢这身体吗?”
“陛下,可否日日宠爱臣侍?”
“臣侍,真的好爱好爱陛下。”
“阿藜,我爱你。”
情人的低语是最好的助兴剂,胜过一切催情香。
.......
宋藜可以不顾一切,但玄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