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藜从院子里出来后,第一时间交代樟叔处理了他身边的小侍从,还有帮萧晚宴的那几个侍卫。
萧府主院跪了一地的下人,樟叔脸色难看立在上首,他没想到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背着他干了这样的荒唐事。
“私自行事,全部处死。”
其中一个侍喊道:“奴们不是私自行事,是奉了......”
剑刃划破喉咙,小侍从再也不能说话。
樟叔站起来,眼神狠戾,视线扫向四周,四周的下人顿时噤声,小侍从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世家大族如果有下人犯了大错,主管会当众惩罚下人,叫府中所有的下人来观刑,以此为戒,警告不守规矩的奴才,奴才的命不值钱,更何况还是男子,生死只在主家的一念之间。
“今天的事情都给我好好记在心里,时刻铭记,否则,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的下场,到时候犯了错,可别怪我这个主管不留情面!”
府中下人们齐齐应声:“谨遵主管教诲!”
今日被处死之人,平素皆负责给藜园那位送药,此外还有公子那边的侍卫。即便主管未曾明言,机灵一些的下人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上面的两位主子不合已成了萧府心照不宣的秘密。
樟叔处死下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萧晚宴的耳中,一地的瓷器碎片,男子赤脚走过,鲜红的血迹从脚底渗出,像是雪中红梅,触目惊心。
阿姐,你越是向着他,越是叫我不要伤害他,我越是恨他,厌他,你可知道......
萧晚藜听到医师说魏迟的伤没有大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要提前搬出府了,她转身要离开,却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首曲子。
婉转留音,凄凄暮暮,能听出奏曲之人的不安彷徨,曲子断开似乎是奏曲之人出了什么意外。
萧晚藜蹙眉,即已受伤,还要弹琴,真是不够她担心的了,萧晚藜转身进了院子。
萧晚藜走进院子,看到魏迟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把断弦的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不安。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萧晚藜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
魏迟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可惜……琴弦断了。”
萧晚藜心中一动,她轻轻地接过琴,“没关系,我可以修好它。”
“三清,为王爷拿工具。”三清是一直跟着魏迟的小侍从,他回过神,高兴的应了一声,立马去取修琴的工具。
萧晚藜接过工具仔细地修复着琴弦,魏迟静静地看着她,不安的情绪一点一点散开,他知道萧晚藜处置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初闻此事时,他尚有些惊愕,幸得三清为他剖析其中利害,然而,她却一直未曾前来探望自己。
如果不是他故意将曲子弹错,恐怕他不知何时才能与她相见。
片刻后,琴弦便被修复好了。
萧晚藜将琴递给魏迟,浅笑着说:“试试看。”
魏迟接过琴,轻轻拨动琴弦,曲调悠扬,轻灵悦耳。
萧晚藜静静地聆听着,看着男子的脸庞,一曲作罢,萧晚藜轻笑:“这不是弹得挺好?”
魏迟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头:“曲有误,萧郎顾。”
萧晚藜心头一震,与魏迟对视,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彼此之间流淌。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窗前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晚藜和魏迟沉浸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中,谁也没有再说话,良久,萧晚藜开口:“我已经惩罚了那些人,但是小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讲一个道理的,阿宴是我的弟弟,对亲人我承认我徇私了。
魏迟轻轻点头,目光温柔:“人若无情又岂能为人,妻主,我知道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萧晚藜牵过魏迟的手,对着三清说道。
“收拾收拾你家主子的东西,今天晚上搬到王府去。”
三清应声,萧晚藜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行离开。
“主子,王爷对你真的好!”
魏迟看着修好的琴,轻轻抚摸:“是啊,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男子抬眼,只是萧晚宴到底是什么心思呢,喜欢自己的姐姐喜欢到这种程度,甚至不许任何男子靠近她,还采取这么激进的手段陷害他,他知道箫晚宴这种喜欢是不正常的。
若这个人不是萧晚藜,恐怕他就得逞了吧,毕竟一个从小长大的亲人、一个侍君,任谁都会毫无条件的向着自己的亲人吧。
这份宠爱,这份温柔,会一直持续下去吗,魏迟在心底问自己。
萧晚藜骑马去西街,整个西街都是一些皇亲国戚,楚国重臣所在地,老皇帝给她拨到了这个地方,足以说明对她的看重,至少在世人眼里是这样的。
女帝在场面上做的向来漂亮,她拨的府邸很是气派,堪比出宫封府的皇女府气派,确实是一个王爷该有的规格,这一点,萧晚藜很满意。
进了府,就看到张英指挥士兵将假山抬走,这种假山里面曲折,很容易隐藏人,在她们军营里这就是忌讳。
“将军,呸呸呸,现在是王爷了,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