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昨天下午的课间,有同学在手机上刷到当天苏黎世城里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游行狂欢,“咱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有人提议。
但当天好巧不巧刚好有晚课,所以群里喜欢张罗的同学决定晚课下课之后火速前往体验一下欧洲的游街狂欢。
终于熬到下课,从学校挤着电车刚回到酒店歇脚,微信群里就弹出来消息,“想去street parade的朋友,十分钟后酒店大堂见!”林樾皱了下眉头,十分钟,不太够化一个全妆,但勉强可以试一试。
假睫毛,假睫毛来不及贴了。口红,口红口红,定妆定妆林樾嘴上一边念叨着,手上一边忙活着。
“樾樾,准备出发啦!”室友姐姐站在门口,冲着正在对自己的脸蛋喷定妆喷雾的林樾喊道。
“晓晓姐,我马上好!”林樾抓起自己的手提包,也冲到门口。
终于结束打仗一般的十分钟了,林樾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走在路上,沈归鹤疑惑,“你是?”
合着白天素面朝天,晚上了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吧。
林樾笑了笑,没有理会。白天上一天的课,又没有什么惨绝人寰的帅哥值得我化妆,为什么不节约一下我的化妆品,还可以多睡半小时。林樾暗暗想。
一路上,同行的还有沈归鹤的室友肖鹏,沈归鹤小组作业的组员之一张迟,林樾和他们都聊得热火朝天,只有沈归鹤远远地站在一边。
“一会我也要大喝特喝啤酒!”林樾说。
肖鹏一下被女孩酒蒙子一样的逞强逗笑了,“可别喝得大醉还得麻烦沈哥把你抬回去。”
“谁要他管”林樾撇撇嘴。
“全城的livehoe啊!真的好期待!”张迟在手机上搜索着往年的活动图片。
符晓晓听到live hoe也是两眼放光,“希望可以听到我喜欢的歌呢。”
下了电车,已经可以听到远方传来的阵阵的音乐声音,路边散落着喝完的饮料瓶和啤酒瓶。
沉默许久的沈归鹤这时突然说话:
“我来请大家喝点吧。”说着便对着旁边的小摊贩说,“四瓶啤酒,一瓶可乐。”
肖鹏和张迟打趣着他,“沈总怎么健康生活,不喝酒了?”
“你们喝得开心,我今天就免了。”沈归鹤付了款,把啤酒递给大家。
林樾的室友符晓晓第一次喝酒,浅浅地抿了一口。林樾注意到她撇了撇嘴。
林樾看着她,笑了笑,“不喜欢喝就给我吧。“说着从她手里接过来只抿了一口的啤酒。林樾晃着酒瓶,跟着躁动的音乐摇着身体。
她没注意到,沈归鹤在旁边抱着手默默地注视着她。
“我们要不要再往前挤一挤!”音乐的声音像是潮水一样,好像盖过了一切声音,张迟扯着嗓子对着其他几个人吼道。
林樾点点头,拉着张迟的衣角,另一只手拉住室友符晓晓,准备往前冲。
音乐一首接着一首,大家开始围着圈开火车,跟着音乐一起大声地喊着,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渐渐散去,音乐也逐渐安静下来。
符晓晓把头靠在林樾身上,其他几个人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我们也往回走吧。”
狂欢过后,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林樾一行几人全都被狂欢后的狼藉震惊:
没有人见过如此脏乱的苏黎世——满地乱扔的饮料瓶子,蹲在路边喝到呕吐的醉汉,被无数人踩过的食物残渣……
林樾喝得踉跄,一脚踩到了易拉罐,摇摇晃晃。
沈归鹤一把拽住林樾的胳膊———
就是在那个时候,沈归鹤的手掌第一次触碰到林樾的肌肤,林樾忙道了声谢谢,生疏地推开了他的手。
那只扶过来的手也很知趣地收回去了,但是一股雪茄的味道却实实在在地飘进了林樾的鼻子。
雪茄的气息略带苦涩地,毫不客气地横冲直撞地闯入了林樾的鼻腔,但是却又带着一丝回甘,淡淡的蜂蜜,花果香气。
现在这个味道又霸道地入侵了林樾的嗅觉范围。
雪茄的味道让林樾把思绪拉回到现实,发现自己正在被沈归鹤拽着走到电车车站,“松开我!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沈归鹤笑笑,“我怕有人乱跑。”
林樾甩开了他的手,跟在他身后,“不会乱跑的。”然后低头跟着他走,走进一家雪茄店。
林樾二十年来没在短时间内接触到过这么多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内容:昨晚的狂欢已经很突破她对世界的认知了,现在又来了这辈子都没进过的,雪茄店?
沈归鹤附身,“马上就好。”
然后转身去找店员。
沈归鹤熟练地和店员说自己想要买的雪茄种类,又跟着导购转身进了一间“看起来只招待贵宾”的储藏室,好像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一会他又怀里抱着几大盒雪茄出来,开始一支一支仔细地看。
比我发公众号推送检查错别字还要仔细,林樾心想。
“一本护照可以带回国150只雪茄,一盒放30只的话我还可以再带几盒。”他边仔细检查着挑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