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沐白半靠在床头不时呲牙咧嘴的哼哼,郁天青正在给他肿起来的脸蛋上药。
"昨晚听我的上点药今天就不至于肿成这样!"郁天青见状更加放轻动作,嘴里忍不住吐槽着。
昨晚后来金诚拿来消毒药水还有好几种消肿药膏,沐白却死活不让用,还不准他碰他脸颊,一副谁碰就跟人急的架势。
今天上午岑老爷子闻讯赶来看望沐白,在看到沐白肿的像个发面馒头似的脸蛋后满脸怒容的又匆匆离开了,待岑老爷子离开之后沐白就嚷着要郁天青给他抹药膏。
"要是消肿了,爷爷还会这么生气吗?"沐白翘了翘嘴角,下一秒疼的只吸气。
"什么意思?"郁天青闻言一怔,手上上药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的压低声音道:
"小七爷,你不会…不会都装的吧?苦肉计?你…"
"没没没…"沐白赶紧摇头,口齿不太清晰的连连解释,
"我爸打我不是苦肉计…昨晚不上药算是吧!你看我脸要是消肿了,今天爷爷会这么生气吗?爷爷肯定是去找岑大老板的麻烦去了!呵呵…整个岑家只有爷爷才能左右他的决定,所以我这算是顺势而为--也不完全算是苦肉计!"
"真的?"郁天青有点怀疑,"你爸今年六十有二了吧?就算他要打你你不还手还能躲不开吗?"
沐白打架的身手他又不是没看过,相当矫健灵活且经验很丰富了。
"干嘛躲?"沐白斜了郁天青一眼,很不以为然的说:
"他要打就让他打呗!我才不躲,从小到大只要他动手我从来不躲,他还能把我打死不成!"
"你是个傻子吗--"郁天青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怕不是爱上了个大傻瓜吧?
岑老爷子一见到岑琢就怒气冲冲的大步上前来,手中的乌檀木拐杖高高扬了起来。
"爸…您…您这干什么呀?"岑琢吓了一跳忙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头脸。
岑老爷子的拐杖当然没能成功落下来,他身边的一名老警卫员早已经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老首长…息怒啊息怒啊!"老金挡在岑琢前面,将岑老爷子的拐杖轻轻放到地上然后给老爷子顺气陪笑着,
"这是谁惹老首长您生气了啊?您要不抽老金我几下顺顺气吧--哈哈…我这皮糙肉厚的,经打!"
"爸,我都多大年纪了,您这样是不是影响不太好啊?"岑琢有些尴尬的放下胳膊,伸手扯了扯自己羊毛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怎么?你这官做大了,我就打不得你了是吗?哼---你岑琢是我儿子,你不管多大年纪了,都还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昨天你不是才收拾过自己的儿子吗?怎么?你能收拾你的儿子我还不能收拾我的儿子了?"岑老爷子一通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夹枪带棒,说的岑琢略有些不自在,他上前想要扶老爷子坐下,手还没碰到老爷子的胳膊就被十分嫌弃的挥开了。
老金跟老爷子的警卫员一左一右把老爷子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老金亲自去给老爷子沏了一杯茶。
"爸,您别听那个小子胡说八道,他就是太欠揍了!"岑琢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来,没敢离老爹太近,他老爹这人脾气一上来说不准真能拿拐杖抽他。
"我看你也挺欠揍的!"岑老爷子一听顿时虎目一瞪,
"沐白已经不是小孩了,你这动不动就上手的毛病能不能改了?孩子这大半年来可受了不少罪了,一直都没有彻底好利索,你这当爹的怎么就能下得去手打他?你就不心疼吗?"
"受罪也是他自找的!"岑琢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他抿紧唇压着脾气道:
"他非得继承那个什么梅氏集团,我早就说过不让他掺和梅家人的事,那是人家梅家人自己的事情,他姓岑不姓梅--"
"你-"岑老爷子重重杵了两下拐杖,拐杖杵在地板上发出两声闷响,他颇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道: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这件事吗?沐白外公毕竟只有如音一个女儿,所以他想把梅氏交给自己的外孙也是情理之中,他又何尝想到过梅氏那些人能够做出那般狼心狗肺的事情来?"
老爷子知道,岑琢一直不喜沐白继承梅氏这件事,百年来,他们岑家的子孙要么从政要么做学问,从来不涉足商界,岑琢迎娶梅家大小姐算是一次例外。
沐白六岁那年,梅老爷子突然宣布沐白为梅氏唯一继承人,当时岑琢就大发雷霆,梅如音安抚了良久这事儿才算搁下来。
但从此以后岑琢对沐白就特别的挑剔,经常一见面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沐白的个性也是个不服软的,于是父子俩经常说不到三句话就能呛的脸红脖子粗。
"反正你从今以后不许再打沐白,你打他我就揍你!你不给沐白脸我就让你也没脸,看谁更丢人--"岑潮生当了一辈子军人,跟当兵的打了一辈子交道,论逞凶斗狠他还能输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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