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你就跟自溪一起回芝加哥吧!"
岑家餐桌上,正一门心思埋头吃饭的沐白突然听见岑琢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根本不想跟岑大老板一起吃饭好吗?无奈今天大老板竟然在吃饭前十五分钟回的家,摆明了就是要跟他一起共进晚餐。
沐白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不就一起吃个饭吗?反正他不开口不说话就行了,吃完饭他就直接去医院陪郁医生。
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就知道岑大老板不会无缘无故跟他吃饭,饭无好饭宴无好宴啊!
"我已经毕业了您知道吗?"沐白抬头语气尽量平静的开口,
"我现在去芝加哥做什么?您有话直说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要不然去你外公那儿也行,昨晚我跟他老人家通过电话,他说挺想你的,你去陪他过年也可以!"岑琢不紧不慢的喝汤,闲聊似的说。
"反正就是别待在国内对吧?呵呵…"沐白这会儿也回过味儿了,他老爸这是想把他支到国外去,至于为什么还用的着问吗?当然是要把他跟郁天青分开啊!
真没想到啊!他老爸这次竟然换了个迂回曲折的方式对付他,搁以前直接干脆粗暴的让人把他俩分开,然后连一个字的解释都不会给他。
"你那位朋友的伤已经稳定了,昨天老金去医院看过,罗院长也说可以回家养着了,明后天我让老金亲自送他回江市!"
岑琢一直称呼"你那位朋友",强势的把沐白跟郁天青的关系定性为普通朋友。
"你敢--"沐白突然暴起,手里的汤匙重重的拍到桌面上,上好的白瓷汤匙直接断成了两截。
"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还想反天不成?"岑琢面沉如水,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冷的锁在对面儿子的身上,周身弥漫出一股上位者极具压迫性的气势!
"我的人我自己会送他回去--不劳您费心!"沐白攥紧拳头,深呼吸几口,他知道在京都跟岑大老板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可能是他,所以他得忍着些,
"爸--我不可能跟自溪结婚,您别乱点鸳鸯谱了好吗?放过自溪也放过我!我之前就跟您说过,郁天青是我喜欢的人,即使你不接受他也请你别干涉我们的生活,可以吗?"
他也是后知后觉的明白夏自溪突然回来的原因,岑家跟夏家的关系一向亲密,所以打小就有人开玩笑逗沐白说,自溪长大了给你当媳妇行不行?沐白吓得直摇头喊不要。
"呵--"岑琢冷笑,一字一顿的开口:
"这些天允许你在医院待着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再不干涉你们是不是就要明目张胆的滚到床上去了?"
"岑沐白--你从小到大干了多少混账事儿我都能原谅,就这个不行,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你这么毁自己!我绝不允许我的儿子整天跟个男人厮混在一起,除非你老子我死了---"
"那我就不当你儿子了--"沐白胸膛剧烈起伏,双眸通红,他嘶声朝岑琢吼道:
"谁稀罕当你儿子谁来当!我不稀罕行了吧--"
同一时间在医院VIP病房。
郁天青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张银行卡,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里竟然还能成为这种言情剧中名场面的主角之一,被男朋友的家人甩了一张卡,要求他离开他。
"小郁医生,这卡里面是一千万,你收起来吧!"
"老金叔,您这是什么意思?"郁天青认识老金,他在医院这些天,老金过来看望过他两回。
沐白跟他介绍过这位老金叔,他是岑大老板的警卫连长,跟在岑大老板身边近三十年,深得大老板的信任,有时候老金的话就是岑大老板要说的,他出现的地方可以默认为大老板亲临,某种意义上来说老金就是岑大老板的代表,很多岑大老板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前往的地方都由老金代劳。
"小郁医生不要多想!"老金笑得很是和蔼,说的话更是合情合理语重心长,
"你为了救沐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遭大罪了,这是我们岑家的一点心意,请小郁医生一定要收下!明天我会亲自送你回江市,毕竟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想必你爸爸妈妈都盼着你早日回家!"
"…"郁天青闻言微微勾唇笑了笑,老金叔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老金叔,不麻烦你了,我当初怎么来的京都就怎么回去。"郁天青顿了下又说:
"我救沐白只是因为他是我爱的人我想要救他,跟岑家无关,所以岑家的钱我不会收,麻烦您受累拿回去吧!"
他在医院里呆了近十天了,除了岑锦玉过来了一次,再没有其他岑家的人露过面,他没有奢望过岑大老板能过来,可也没想到人家竟然用这么直接粗暴的方式打发他。
一千万?呵呵…
看来岑锦玉是真没说错啊,沐白跟岑大老板很像,连打发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都是干脆直接的甩钱给对方,多余的一句解释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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