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俞长寻的话,小川和白辞都不说话了,他们没想到里面竟然这么危险。
俞长寻侧眸看向他们,扫过他们的脸平静的说:“世界之大,外面的危险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闻此言,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如此一来,哪怕是时翊和白墨尘俩人联手,恐怕都无法安然回来。
白辞想到白墨尘的身影,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师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俞长寻闭上双眼,双手在后背不断的摩挲着,随后说道:“目前还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等过年他们回来再看看吧!”
说着就抬脚离开,小川和白辞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俞长寻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俩人眼前,小川才重新看向信封。
随后看向白辞兴奋道:“得赶紧把碧魂花和九幽玄参的消息告诉给主人。”
话落,他脸上欣喜的神情不自觉的落寞几分,白辞见他如此,自然也知道对方在忧心什么。
但此刻他们也没有办法,一切只能等他们俩人回来再从头商议。
看着小川失落的表情,白辞不由得开口安慰:“不是要把碧魂花和九幽玄参的消息告诉给他们吗,还愣着干嘛?”
听见人白辞有些催促的话,小川才回过神,立刻写上内容。
这一日,慕文南的情况愈发的糟糕,从辰时起便断断续续的吐血。
精气神也没有之前的好,整个人如同在荒漠里没有半点生命力的花。
时翊从醒来就一直守在他的床边,许是慕文南自己也感觉到身体马上快要不行了。
懒懒的靠在床头上,费力的看着时翊那神情像是在追忆往昔般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过了二十多年,你也这么大了。”
“我下去后,见着家主和夫人便也可以同他们说你的事儿了。”
“尤其,咳~咳,尤其是你儿时的糗事。”
时翊看着慕文南费力的说着每一个字,眼里的泪花瞬间化成泪水滑落到脸颊。
他的这个样子,被慕文南看见后还调侃道:“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予安那丫头一样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也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你那些属下看见后,他们心里那个冷若冰霜的阁主怕是从此不复存在了。”
说着还不忘笑着,随后便费力的喘着粗气,时翊见此,连忙伸手替他顺气。
说起时予安,慕文南好像又有了说不完的话:“予安那丫头也不知道此刻有没有想起我。”
他说着视线就落在时翊身上继续说:“你们俩啊,都是苦命的孩子,如今看见你们都长大了,也都有了良人陪在身侧,我也能安心闭眼了。”
听见慕文南说最后一句话时,时翊立刻出声:“别瞎说,慕叔可是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文南出声打断:“要长命百岁是吧,你别看现在我不能教训你了,就说谎来骗我。”
“我啊,这是要和家主他们去团聚呢,这是好事,我高兴着呢。”
时翊自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此刻慕文南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
慕文南缓缓闭上双眼,但口中依然在念叨:“还以为临死前能再见北爷一面,没想到啊,这是没有机会了。”
他说着还喘着粗气,胸口处起起伏伏:“不过,司家的仇报了,人也找着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直到他突然提高音量喊道:“家主,我老慕来陪您了。”
话音刚落,头部就自然的垂下,手也不受控制的垂落在一侧。
见此情况,时翊眼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起身把慕文南轻轻的放平躺在床上。
然后往后退几步,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对着慕文南磕三个头。
最后一次时,额头贴在地面上许久没有起身,过了几秒沙哑着声音说话:“慕叔,走好。”
他用了一日的时间处理好慕文南的后事。
次日夜晚。
时翊躺在白墨尘的身侧,双眼望着头顶,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儿时和慕文南打闹的场景。
还未等他看够时,那画面突然消失,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墨尘,大伯没了,慕叔也走了。”
“我好像,没有家人了。”说完这句话时,他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白墨尘的眼角处也有泪水悄然滑落。
等时翊转头看向他时,才发现他眼角处的泪痕。
一时间不禁有些激动,立刻起身坐好,看着白墨尘说道:“墨尘,你能听见对不对?我说的话,你都能听见。”
“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如何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等你醒了,咱们就立刻出发。”
“墨尘,你昏迷的这些天,我真的很害怕,怕你醒不过来。”
“墨尘,你别丢下我一人。”
“墨尘,,,”
“……”
这一夜,时翊对着白墨尘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那些从不曾说的话,也都一并说了。
看着白墨尘昏迷数日依然没有醒来,时翊越发觉得曾远乔说的那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