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翊走出殿外,对站在门口的老二吩咐道:“去备辆马车。”
“是,主人。”
老二走后,就只有曾远乔一人站着,但他此刻仿佛被抽掉魂魄一样。
见他这副样子,时翊倒是漫不经心道:“曾教主,只要你肯告诉我解决的办法,现在我就让你夫妻二人团聚。”
听着他的话,曾远乔这次开口了,不过说出的话令时翊感到一阵愤怒。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我原本就想这样与所有人同归于尽,奈何棋差一招。”
“若不是你们用阿念相逼,白墨尘这时早就爆体而亡了。”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正是我想要得到的。”
“还有,我骗了北千寒,你就放心吧!白墨尘不会昏迷很久的,大概在晚上就会醒来,只不过从今日开始,每夜子时起他都会遭受万虫蚀骨之痛。”
说出最后这段话时,都可以听出他话语间的狠厉。
时翊此刻一点也不怀疑他说的话是假话,毕竟他愿意为了自己夫人与全天下为敌。
此刻老二的身影再次出现:“主人,马车备好了。”
“好,出发吧。”
接下来,时翊带着昏迷的白墨尘,以及曾远乔和老二去往北府。
当马车停在北府大门外,时翊抱着白墨尘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闪着泪花。
老二在一旁推开门后,还不忘抓着曾远乔的手臂,跟着时翊一同进入内院。
几人直奔客房而去,时翊此刻横抱着白墨尘站向一边,依旧是一旁的老二开门。
时翊率先进入房间,往右里面走去,一眼就看见那个女人。
他把白墨尘轻轻放在软榻上,替他整理好脸颊处的发丝。
而曾远乔一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后,不顾自己被困住的双手,双脚踉跄的小跑到床边。
此刻他的眼眶里已经蓄满泪,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至脸颊。
时翊看着他的样子,对老二开口道:“给他松绑吧。”
老二走到曾远乔的身后,弯腰替他解开绑住双手手腕的绳索。
感受到双手的自由,曾远乔立刻伸出手把女人的手握在手心。
“阿念,我回来了。”
他说着就一边低头一边把手心里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仿佛眼前的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时翊见此情况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给曾远乔独处的时间。
虽然他现在很想杀了曾远乔,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下手,还有一点就是他并不想待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
但是,曾远乔却在这时候开口:“等等。”
时翊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他,想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
曾远乔把女人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眼睛深深的看一眼女人的脸。
他仰头看向时翊缓缓的开口:“你现在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如此疯狂吧?”
闻言,时翊的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因为她。”
“不错,她是我自年少时就喜欢的人,我以为我们会一直生活下去,直至白头。”
他说完后,时翊又多看了女人一眼,她的尸身被保护得极好,从那张惨白的脸可以看出生前也不过二十七八的年龄。
视线又落在曾远乔的身上,脸上历经沧桑,尤其是他的头发,好像自上次一别后又长了许多白发。
曾远乔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我们生活在西域的一片草原上,我是三大教主中的其中一个,而她则是圣女。”
“我们规矩是谁能培育出最厉害的蛊虫就能成为总教主,还能和圣女成亲。”
“而我却是三个人中最弱的一个,每次的我的蛊虫都会第一个死掉。”
说着他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个画面。
他们三个教主同时把自己的蛊虫放入透明色的器皿里,观看它们的斗争。
每一次的比拼上天好像都没有站在他这边,每次都是他的蛊虫躺在路面一动不动,任由另外两只啃食。
离正式的比赛只有两年的时间,曾远乔把自己关起来日日捣鼓。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如何贬低他都如同听不见一样,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他这么努力并不是想做那个总教主,而是想和那个永远温柔的女子在一起。
好在那些时间没有白费,在两年后的正式比赛上,还是一样把各自的蛊虫同时放入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曾远乔死死盯着里面的情况,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此刻紧张的情绪。
抬眼对上她的眼神,对方给他一个笑容,只不过她也紧紧捏着自己的裙摆。
他们俩人的小动作被大部分人都看在眼里,但他们却不希望赢的人是曾远乔,因为他处事太过优柔寡断。
相比于他,众人更希望另外俩人中的其中一人做这个总教主,至于圣女和谁成亲他们对此并不感兴趣。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突然一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的蛊虫第一个死掉。
与此同时,曾远乔则是更加全神贯注的看着里面的两只虫子。
第一个失败的那人退到后面坐下,拿起一旁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就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