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翊转头看向白墨尘,见他神色落寞,身形微微摇晃着,好似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便快步走到白墨尘的身边,伸手轻轻的将他手握在自己手心。
抬眸担忧的望着他轻轻的唤道:“阿墨。”
白墨尘耳边传来时翊的呼唤,可他此时仿佛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好像整个天地间就剩下他一个人,内心的那种害怕,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突然,电光石石间,白墨尘想到了俞长寻,先是小声的呢喃:“老头儿,师父,师父,我师父。”
随后他才抬头看向四周,脸色带着着急和一丝害怕。
话落,他赶紧蓄力飞身到内院查看,时翊看着手中空落落的手心,也是立刻紧随其后。
白墨尘身影出现在俞长寻的院落里,他看着院里已经不太清晰的打斗痕迹。
经过一场大火,那些痕迹都已经被吞噬掉。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呼吸,努力控制住忍不住发抖的身体,缓过来才睁开眼睛打量着整个院落。
地面上还有十几具已经被烧焦了的尸体。
白墨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在原地转了一圈入目满是疮痍,眼里瞬间蓄满了泪花,口中忍不住喃喃细语:“师父。”
想到俞长寻的武功不低,普通的杀手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只希望他逃走了才好。
他大心里不相信俞长寻会出事,但看着那一地的尸体,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害怕,便连忙走到每一个烧焦的尸体旁查看。
可真要看的时候,他还是会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焦尸是他的老头儿。
时翊看着已经被烧毁了的院落,目光落在白墨尘着急的背影上。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过去发现是一把剑,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弯腰将它拿在手里,在剑柄处发现什么刻有“长寻”二字。
时翊看着手里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的剑,轻轻的替它擦去。
此刻的白墨尘在院落里找遍了所有尸体,都没有发现俞长寻的身影。
他站在院里目光环视一圈,入目皆是已经被毁了的景象。
视线最后落在俞长寻的房间,他带着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去。
白墨尘在房间外停下脚步。
昔日那个总是能一眼看见俞长寻身影的房间,此刻只剩一堆残骸。
除了被烧焦了的房梁,什么都没有。
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随后喃喃道:“师父没事,肯定不会有事的,他不在这里,就说明一定没事,他一定是离开了,对,一定是离开了。”
他说话声都带着一丝颤抖,似安慰自己,又似在催眠。
白墨尘说着就立刻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时翊笑着开口:“阿翊,我师父他一定是已经离开了,我都发现他的配剑。”
当他话音刚落,眼神突然落在时翊手里的那把熟悉的剑上,脸上那牵强的笑容瞬间凝固。
仿佛时间在这刻停止了流逝,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不少。
时翊看着白墨尘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长寻”剑。
他抬脚一步一步走近白墨尘,直到在他身前站定,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剑。
然后将它递给呆傻站在原地的白墨尘,语气有些沉重:“这是在地上发现的,剑鞘应该也还在附近,我去找找,你在这儿等我。”
白墨尘的目光落在时翊的脸上,最后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剑上。
上面的刻着的“长寻”二字,此刻在他看来却极为刺眼。
他多想此刻时翊没有发现这把剑,他宁愿俞长寻负伤逃走,也不想看看他丢下的配剑。
习武之人,剑不离身。
一但剑被随意的丢在某处,那只能说明它的主人很可能已经遭遇不幸。
白墨尘望着那把剑,随后缓缓的伸出手,把它拿在手里,眼眶里的泪花瞬间夺眶而出。
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背上,最后滑在地面上化成一滩水渍。
时翊知道此时白墨尘需要安静,也就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转身在院落里找属于那把剑的剑鞘。
最后他在一个焦尸的脚边找到,不过颜色已经被火烧的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时翊回头看着白墨尘依旧拿着剑站在原地,抬脚快步便拿着剑鞘回到白墨尘的身边。
默默地从他手里把剑拿过来,将它收回剑鞘,再轻轻地放在白墨尘手中。
白墨尘把剑紧紧握在手里,看着四周的模样,深呼吸一下,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带着哭过的嗓音开口:“师父应该是被他们带走了,因为我,是我连累了他。”他话语间都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时翊也看着四周,听着白墨尘的话,他虽然不太想承认这点,可也没法反驳这个猜测。
因为一向深居简出的俞长寻并没有与别人结怨。
如果,对方想要报复白墨尘,俞长寻又是他的师父,因此受到他的牵连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伸出手握住白墨尘的手腕,随后出声安慰:“墨尘,你先别担心,如果对方的目的是你,那前辈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