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的心猛地一紧,他望着徐秋玥,无法判断她的话是否出于真心。
他不敢冒险,只能转身,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另一个房间。
莫白回到徐秋玥的房间,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紧闭的双眼,心中涌起了无尽的忧虑。
随后,他就收拾地上的狼藉。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徐秋玥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到小院时活泼开朗的女子。
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阴郁之中。
莫白抱着婴儿,看着徐秋玥,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却始终无法开口。
他知道,徐秋玥的心中有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徐秋玥用余光瞥了一眼他,还有那个在梦中甜甜微笑的婴儿。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语气冷硬地说:“不要让我在外面看见他,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他。”
莫白听到这话,心中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
他激动地说:“你心中对我有怨恨我认了,可是,这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你这样,将来他长大了,我该怎么告诉他关于他娘亲的事?”
徐秋玥一听到“娘亲”这两个字,情绪瞬间失控。
她立刻拔出剑,指向莫白,大声嘶吼道:“什么娘亲?我不是他娘亲,他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身体颤抖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但在离开之前,她微微偏头,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人。
犹豫了一下,她从腰间取下一个精致的同心锁。
徐秋玥走到莫白面前,将玉佩一分为二,递给他:“这个,你给他戴着吧。”
莫白看着她的动作,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他一把接过玉佩,连声说:“好,好。”
他的心中涌现出一丝希望,也许这是徐秋玥内心深处对婴儿的一种关怀和不舍。
徐秋玥见他接过了玉佩,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去。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小院的门外,留下莫白独自一人,抱着婴儿,手中紧握着那半块玉佩。
白墨尘听着徐秋玥冷酷的话语,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他反问:“既然你这么厌恶我,为何不把我打掉?”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纠结了很久。
时翊听到白墨尘的话,立刻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掌,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徐秋玥看着白墨尘,不屑地嗤笑出声:“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比谁都希望你死,希望你出生便是个死胎。”
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情,只有深深的恨意。
白墨尘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玉佩上。
他试图寻找一丝希望:“那你当初留下这个玉佩,是因为你心中有一丝的爱……”
徐秋玥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不,不,是因为我怕你长大后不认识你,所以才特意留下这个玉佩。”
她的回答残酷而直接,没有给白墨尘留下任何幻想的空间。
白墨尘闻言,神色满是受伤地看着眼前的生母。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所以,这个玉佩只是为了让你认出我,然后除掉我的记号。”
徐秋玥冷漠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没错。”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动摇,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白墨尘得到了答案,闭上双眼,紧紧握住玉佩。
玉佩的边缘深深嵌入他的手心,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随后,他将玉佩用力捏碎,玉佩化为粉末,那些粉末飘落在地面。
此刻,站在一旁的时翊开口,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解:“按你说的,当初是你的原因,才导致……”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白墨尘,又接着说:“你要恨,难道不应该恨自己吗?为何要迁怒旁人?”
时翊的话让徐秋玥沉默了片刻。
她似乎被触动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白墨尘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他想起了徐秋玥之前提到的一件事。
急切地问道:“你,你之前说在我六岁生辰那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徐秋玥就带着一抹冷笑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问关于你爹的事吧?”
白墨尘看着她,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意图。
徐秋玥缓缓地叙述起来:“我那天派人给你爹送了一封信,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然后,你爹自然就高兴地早早出发,来拿那份所谓的‘礼物’。”
“后来啊,他见到我的一瞬间,我就打了他一掌,哈哈哈。”徐秋玥的笑声中充满了恶意和得意。
白墨尘闻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心中的怒火和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徐秋玥似乎很享受白墨尘的愤怒表情。
她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反问道:“你知道,那天你爹身上为什么那么多血,那么多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