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北千寒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但他现在也不想知道,只希望时翊能够早日醒来。
白墨尘握紧了时翊的手,担忧之情浮现脸庞。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翊的状态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
他在清醒的时刻变得更加频繁,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不可避免的昏迷。
这种反反复复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月之久,直到某一天,他耳后的月牙印记终于变成了鲜艳的殷红色。
这意味着他体内的力量达到了顶峰,他也不会再次出现昏迷的现象。
与此同时,江湖上也掀起了一场波澜。
青松派的掌门曾远乔,带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女儿曾婧萱回到青松派。
但他不是给女儿处理身后事,而是放了一把火将青松派毁了。
众人纷纷猜测,他是因为失去女儿过于悲痛,所以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也有人说他不想回到青松派,找了一个地方孤独终老。
关于他的去向,众说纷纭。
有的说他选择了隐居,远离江湖纷争;有的则猜测他因悲伤过度而选择了自尽。
无论如何,曾远乔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
曾经辉煌一时的青松派,如今已成了一片废墟,荒凉破败的院落成了流浪汉和乞丐的临时居所。
而在遥远的梅花岛上,慕文南正焦急地阅读着手中的信件。
信中无一例外地提到了一个消息——时翊的下落依旧是个谜。
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就连一向欢快的时予安也露出了同样的神情。
她抬头望向站在身旁的阿七,后者似乎也在为时翊的安危而忧心。
阿七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时予安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和支持。
慕文南站在大殿之外,仰望着苍穹,心中的思绪如同天际的云朵一般翻涌不息。
他默默地思考着:这一切,难道真的是避无可避吗?
他收回目光,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走向往生阁的任务发布处。
这里是他们组织的核心,一切行动和计划都是从这里出发。
慕文南面对着聚集的众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从今天起,往生阁将开始向外招募新成员。”
“是,长老!”负责招募的众人齐声回应,众人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
随后,这些人迅速散去,各自忙碌起来,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招募工作。
慕文南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目光凝视着前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
在雪山之巅,一片宁静之中,时翊、白墨尘和北千寒围坐在一起。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时翊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在清醒的时刻也从白墨尘那里得知了自己身体变化的一些原因,但仍有许多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
时翊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北千寒身上,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北公子,你看上去并不像外表那样年轻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北千寒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时翊,然后继续倒着酒水,反问道:“我的年龄有那么明显吗?”
时翊接过白墨尘为他倒好的水,低头抿了一口,回答说:
“并不是很明显,但我总觉得你的声音和你的容貌不太相符。”
白墨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手中不停歇地剥着花生,然后将剥好的花生米放入面前的碗里。
北千寒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声音自然会有所变化。”
时翊喝了一口水,抬起眼睛看向北千寒,问道:“你认识我。”
北千寒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时翊,回答说:“我不认识你。”
时翊并没有在意北千寒的否认,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但你和我之间有一种联系,你知道我印记出现的原因,知道我的内功的秘密。”
说到这里,他的嘴巴突然被人用手堵住,低头一看,是白墨尘递过来的花生米。
他伸手接过花生,继续说道:“你看我的眼神,和我的一位家人非常相似,但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情绪。”
时翊的目光坚定地与北千寒对视,他问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北千寒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手中的酒壶,深深地看了时翊一眼。
然后缓缓开口:“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说,而是等你自己去发现。”
“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人。”
时翊听了北千寒的话,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完全解开,但他能感受到北千寒话语中的诚恳。
北千寒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正在专注剥花生的白墨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稳稳地放回桌上。
他转向时翊和白墨尘,语气平静地问道:“徐秋玥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你们是否随我一同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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