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是熟悉的配方,林墨又是在睡梦中被叫醒。
林墨费力地睁开眼,眼前依然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简陋的屋舍,粗糙的墙面,一切都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仅仅是梦中的虚妄,现实是他穿越到了古代,天天受罪。
林墨挣扎着起来,全身酸痛如潮水般涌来,尤其是胳膊和双脚,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动弹不得。
他尝试着抬起手臂,却只换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更惨的是他的脚,脚底和脚踝那些红红的水泡格外的刺眼。
林墨虽不是生于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却也是衣食无忧。自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鲜少有机会体验生活的艰辛。
家中的杂活自己没怎么干过,大多也只是偶尔帮忙搬搬东西,从未真正意义上承担过繁重的体力劳动。
因此,当命运的玩笑将他抛掷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让他不得不面对这辛勤劳作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与迷茫。
面对脚上因长时间穿着草鞋而磨出的红红水泡,林墨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委屈。他鼓起勇气,向韩氏倾诉自己的痛苦,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从而不用干活。
然而,韩氏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拿起了缝衣针,在火上轻轻一烤,随后毫不犹豫地扎破了林墨脚上的血泡。
那一刻,林墨的痛感仿佛被无限放大,他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林墨的脚也显得更恐怖了。
林墨每天麻木的跟林家人过着复制粘贴的生活,清晨去苞米地,半夜回到家中休息,周而复始。三餐一直是粥与玉米面饼子,虽能果腹,但林墨一口都不想吃了。
这样的日子如同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一连三四天,林墨每天在这水深火热中,遭受生活的暴击,整个人萎靡不振,身心俱疲,仿佛行走在精神崩溃的悬崖边。
曾经对回家的渴望,对消息的探寻,都随着日复一日的劳作消散得无影无踪。
林墨暗暗祈祷:希望每天的劳作能早点结束或者林家的农活能快点干完。
要是老天再下一场雨就更完美了。
林墨经过这几天的磨砺。他觉得自己现在强的可怕。
如今,面对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恶心的小白虫,他竟能冷静的捏起这些小生命,将它们装进小笼子里。
在林墨与林家众人去地里干活的第六天晨光中,林墨与林家众人踏上了前往苞米地的路途,心中却意外地泛起了一丝期待。
这份期待并非源于即将面对的劳作,而是源自一个微小却温暖的改变——今天的伙食从单调的粥变为了面疙瘩。
当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淡淡猪油香的面疙瘩端到他面前时,林墨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喜。
那金黄色的面疙瘩上,零星点缀着几颗盐粒,简单却诱人。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轻轻吹凉后送入口中。
那一刻,味蕾仿佛被唤醒了沉睡的记忆,那一点点猪油的醇厚与盐的咸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是林墨这几天来,除了刚穿过来时吃的那碗荷包蛋配手工面条外,吃得最为满足的一顿饭。
林墨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因为苞米即将掰完,林家为了庆祝这一阶段的劳动成果,所以才特意改善了伙食。
这个想法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林墨略显阴郁的心房。
这回,林家众人踏上了与往常截然不同的路途,他们走的方向与之前的苞米地截然相反。
沿途,一座大门紧闭、显得颇为神秘的大院子吸引了林墨的注意,青砖瓦房,与林墨这几日看到的房子截然不同。但众人并未停留,继续前行。
这里的地形虽仍是山路,但路却比之前的更为平坦,行走起来轻松了许多。
不到一刻钟,他们抵达了一片新的苞米地。
地里的苞米杆挺拔而粗壮,叶片翠绿欲滴,每行苞米之间的豆子苗,已经比成年人膝盖还要高一点,比之前去掰苞米的地里的豆苗高上一寸多。
林墨心中暗自揣测,或许是因为这片土地更加肥沃,又或是得到了更好的照料,才使得它们生长得如此健壮。
他环顾四周,对这片新的劳作之地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随着林家众人开始忙碌,林墨也投入到劳作之中,但他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
他顺着那条依山而走的天然水渠望去,只见水流潺潺,清澈见底,仿佛能洗净一切尘埃与疲惫。
水渠的两侧,一边是随风摇曳、金黄灿烂的苞米地,另一边则是沉甸甸的稻穗低垂,预示着又一个丰收年即将到来。
林墨站在那里,望着天边初升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给周围的一切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林墨的目光追随着潺潺的流水,顺着水流的方向发现渠水汇向了山下的一条小河。
而这条河,正是林墨之前发现自己变成小孩的那条。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粗布衣裳,肩上扛着沉甸甸玉米秆的妇人,踏着略显蹒跚的步伐,从田埂上缓缓走来。
见到林家人在忙碌地收割玉米,她停下脚步,轻轻放下肩上的重担,目光在林家众人身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