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话音未落,另有一名莫将站出来说道:“敌军在东城城外有数十万之多,而我方的将士,才区区五万多人,与敌力战,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严松脸色顿是一沉,转目看向那名说话的莫将,冷声问道:“怎么,只因为敌众我寡,张将军就认为我军没有必要再抵抗了,要向敌军投降不成?”
那莫将倒也坦然,哼笑一声,说道:“投降也未尝不是个办法!现在连大将军、太傅都已投靠了风国,我们还在此死守都城,毫无胜算不说,还只会让自己白白搭上性命。”
“大胆!”严松气得脸色涨红,怒吼出声,手指着那名莫将的鼻子,叫道:“张毅,你好大的胆子,大战在际,你竟敢口出狂言,扰乱军心?!”
说着话,他猛的转回身,看向白容,大声说道:“白将军,张毅公然主张降敌,乱我军心,罪无可恕,断不能留,白将军不会姑息养奸吧!”
张毅是白容的心腹部将,也是受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严松当然要把矛头指向白容。
白容皱紧眉头,瞪着张毅半晌,似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做出决定。他沉声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四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白容插手施礼。后者手握剑柄,厉声道:“把此贼给我拿下!”
听闻这话,严松暗松口气,本来他以为张毅是白容的心腹,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白容授意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他刚松口气,哪知那四名侍卫没有去抓张毅,反而把他围了起来,严松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站于他身后的那两名侍卫双双出脚,正踢在他双膝的膝弯处,严松惊叫出声,站立
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脸色大变,急忙抬起头来,看向白容,问道:“白将军你这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白容业已抽出佩剑,恶狠狠地向他胸口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快了,快到白容没有反应过来,在场的许多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白容别说做出抵抗,他甚至连灵铠都未来得及罩起,白容的宝剑便把他刺了个透心凉。
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剑锋由他的前胸入,在其后心处探出,严松两眼瞪的又大又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容,想要说话,但嘴巴张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吐出的只是大口大口带着气沫的血水。
扑通!严松的尸体被白容一脚踢翻在地,与此同时,整个院子里也炸开了锅。在场的众将无不是又惊又骇,人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出佩剑,罩起灵铠,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这时候,院子的大门外涌进来百名之多的侍卫,在院子四周的房顶上、院墙上,站起无数的弓箭手,箭支皆已搭在弓弦上,箭锋直指院内众将。
“诸位,白将军业已下定决心,向风国倒戈,今日,支持白将军的,那么和白将军就还是兄弟,大家同生死,共进退,若是反对,嘿嘿,只怕你插翅也飞不出此间院落!”
张毅手持灵剑,站在白容的身前,两眼闪烁着凶光,环视在场诸将。
“匹夫白容,大王待你恩重如山,而你却恩将仇报,你怎对得起大王的知遇之恩?!本将与你拼了!”说话的这位,正是邵方的另一位心腹爱将,丁伯。
他手持灵剑,大吼一声,直奔白容冲去。
白容嘴角微微挑起,嗤之以鼻,看都没看丁伯一眼,背着手,昂着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将
乃世袭爵位,何来的知遇之恩,何来的恩重如山,倒是尔等贱民,确实应该多多感激大王赐予的荣华富贵呢!”
他说话之间,张毅业已迎上丁伯,与其恶战到一处。其他的莫将们互相看看,其中有两人默不作声地提剑直向白容而去,看架势,是打算对白容突下杀手。
可是他二人根本没走到白容近前,便被五名莫将挡住,那五人也同是白容的心腹,早已和他串通一气。五人以多打少,顷刻之间便将那两名莫将困在中央。
这时候,院中的众将业已被分成三个阵营。一是以白容为首的投降派,二是忠于邵方、忠于莫国的强硬派,剩下的那些则属于中间派,还处在极大的震惊当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白容是早有准备,上来就突下杀手,除掉了严松,剩下丁伯和两名莫将又怎么可能会是众多莫将、侍卫的对手。
双方交战的时间不长,那两名莫将就被打的一死一伤,只剩下丁伯一人苦苦支撑。
丁伯边打边连声怒吼,冲着那些摇摆不定的众将大喊道:“食君禄,报君恩!我等身为臣子,怎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弃君于不顾,你们还在等什么,速速拿下白容这吃里爬外、叛国投敌的小人啊!”
众将被丁伯说得面红耳赤,纷纷把目光投向战场外的白容。此时,白容也正向他们看过来,后者握紧拳头,幽幽地说道:“诸位将军,并非我白容不忠不义,卖国叛君,而是大王昏庸无道,令人寒心。今日兵临城下,你我生死存亡仅系于一线,如果现在还执迷不悟,不懂变通,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不仅自己受难,全家也要遭殃,列位,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自己的家人们着想啊!今日
,凡随我一起投诚者,皆为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