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欣然接受了联军的邀请,正式入住贞国王宫。
贞国王宫虽说经历过风军的洗劫,但风军还算客气,并没有进行大肆破坏,贞国王宫的内外基本还保持原样,只是摆设的饰物丢失很多。
对于王宫内金银珠宝的大量流失,李丹倒是还可以接受,在他看来,这也算是对失败者的惩处之一,现在他没有太多的要求,只希望联军能保留贞国,并从贞国尽快撤军。
在李丹入住王宫的第二天,风、玉、安、桓四国的君主派来使者,让李丹在王宫内设宴,请诸王齐聚一堂,顺便再商议一下李丹继承贞王王位的事宜。
李丹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他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和能力,现在的他,就如同俎上鱼肉,唐寅诸王怎么安排,他就得怎么接受。
白天无话,当日晚上,贞国王宫的正殿里大排筵宴,布置起一场丰盛的酒席。
这里是贞国王宫,但从里到外的侍卫却大多是联军将士,可以说王宫的控制权还是掌握在联军手上。
到了约定的时间,唐寅、灵霜、越泽、黎昕四王相继而到。
在王宫的大门外,四王碰头,黎昕向四周望了望,低声说道:“王宫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李丹纵有天大的本事,这回也插翅难飞。”
唐寅没有参与铲除李丹的具体细节,他随口问道:“李丹麾下的将士现在何处?”
“都在城东的军营里。”黎昕答道。
“可有派出我们的人去往城东?”
越泽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和王妹已各派出五个兵团,埋伏于城东兵营附近,只要王宫里的行动一开始,我安玉两军便会合围军营,将里面的贞军统统消灭!”
唐寅点点头,觉得他们布置的还算稳妥,没有再继续追问,和灵
霜、越泽、黎昕三人并肩走入王宫。
王宫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成群结队的巡逻士卒随处可见。唯一让人觉得别扭的是,这么多的侍卫,军装却很杂乱,即有盔甲精致、武器精良的安军,也有装备相对比较粗糙的桓军,即有中规中矩的玉军,也有骁勇善战的风军,在侍卫中,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两名贞军。
现在贞国王宫的守卫,就是个大杂烩,贞人、风人、玉人、安人、桓人,个个不缺。
当四王走到王宫正殿外的时候,还没上台阶,李丹已带着一干贞国文臣、武将快步迎上前来,众人齐齐向四人拱手施礼,说道:“臣等见过风王、安王、桓王、玉王四位殿下!”
四王中,越泽年纪最长,他率先开口,说道:“列位不必多礼,平身吧!”说着话,他上前两步,来到李丹近前,故作亲近地笑问道:“公子在王宫里住得还习惯吗?”
李丹忙回道:“自我受封太子,就搬离了王宫,算一算,已有十多年没有入住王宫了,刚刚住进来,是还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
“哈哈——”越泽仰面而笑,拍着李丹的肩膀,说道:“贤侄以后就是贞王,王宫就是自己的家,还是要早日习惯才好啊!”
“是、是、是!安王殿下所言极是。”李丹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一副甚是受教的模样。
贞国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不约而同的皆露出喜色,这可是安王越泽亲口说出要让太子即位,看来,贞国的多灾多难也终于要度过去了。
“此地非讲话之所,四位殿下请殿内入席!”
李丹侧了侧身,在前引路,唐寅、灵霜、越泽、黎昕四王缓步上了台阶,在他们身后,则是黑压压一面的风、玉、安
、桓、贞五国大臣和将领们。
进入正殿,众人分宾主落座,由于现在贞国暂时还没有君主,大殿正中央的主位是空着的,唐寅等四王分坐两旁,再往后,则是李丹以及列国的大臣和将领。
王宫的正殿面积已不算少,但参与宴会的人太多,光是风、玉、安、桓四国的战将就不下百名,一时间,大殿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融洽,仿如庆典。
时间不长,大批的宫女进入殿内,把酒菜一一端送上来,这时候,大殿里的气氛更加热烈,联军这边,有的是本国将领之间互相敬酒,有的是向别国将领敬酒,震耳欲聋的笑声一浪接着一浪。反倒是贞国的大臣和将领那边显得异常安静,联军可以把此次宴会当成他们的庆功宴,但贞国这边不可以,而且堂堂的一国之王宫,国家的最高殿堂,竟让别国的将领肆无忌惮的大说大笑,凡是贞人,面对此情此景又怎能不觉得脸红呢?
看着忘乎所以的联军众将们把王宫的大殿当成了酒馆,毫无规矩而言,李丹的脸色也异常难看。最后,他终于沉不住气,沉声咳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对唐寅等四王说道:“四位殿下宅心仁厚,虽率军攻入我贞国,却未伤及无辜的百姓,贞人感激不尽,我替所有贞人敬四位殿下一杯!”
他向唐寅、灵霜、越泽、黎昕四人敬酒,如果联军的将士再在一旁又说又笑,那就是对他们本国的君主不敬了。
李丹这一招果然见效,一时间,联军众将们纷纷停止交谈,回到各自铺垫上,正襟危坐,不敢表现出丝毫的随意和怠慢。
见状,唐寅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