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寅的指示,暗箭在贞军内部展开一场秘密调查,涉及到的人倒并不多,上上下下加到一起不到二十号,但涉及的范围很广,甚至还包括两名兵团长。
这两名兵团长倒不是游侠,而是受了混入军中的游侠蛊惑,暗中与其勾结。唐寅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凡是暗中抓捕的人,全部让暗箭秘密处死,对外公布是派他们去执行任务了。
经过这场短暂的风波,唐寅才下令,全军继续西进,进军南岳城。
南岳城,正如唐寅事先所了解的那样,所处的位置得天独厚,整座城池就是建在一片坡地之上,西高东低,由东面入城,一路都是上坡,正常走路都困难,攻城就更难上加难了。
唐寅、灵霜、越泽、黎昕四王在各自部下的保护下,接近南岳,举目观望了好一会,人们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暗自咋舌,单看南岳的地势,就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听说里面还有十多万的守军,想强攻下此城,实在太难了。
咕噜!越泽吞口唾沫,转头看向唐寅,说道:“唐王弟,南岳险峻,这场仗……我们要怎么打啊?”
唐寅眼珠转了转,低声嘀咕道:“看来,强攻是不太行了。”
说着话,他对身后的阿三阿四道:“把顾将军抬过来。顾将军和相山郡首龚松也算是老相识了,让他在城外劝一劝,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阿三阿四双双应了一声,向风军的侍卫交代下去,令其赶快把顾安民抬过来。
旁人不知道顾安民是假,但灵霜、越泽、黎昕三人都清楚,他们互相看了看,灵霜忍不住问道:“王兄,这……能行吗?”
“鬼知道!”唐寅耸了耸肩,苦笑道:“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顾
安民的记忆中,龚松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正直、坦诚又富有正义感,在地方上的口碑也极佳,至于能不能劝降他,唐寅的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过了半个多时辰,卧在软塌上的‘顾安民’被贞军们快速抬了过来,在其左右,还有随行的侍卫以及众多的贞军将领。
虽说暗影分身和真身心意相通,但唐寅还得装模做样地走上前去,交代‘顾安民’去往南岳城前,找龚松谈话,争取劝他弃城投降。
现在的‘顾安民’还身负着重伤,身子虚弱地侧躺在软塌上,脸色苍白,神色萎靡不振,对于唐寅的交代,他没有任何的抗拒,微微点下头,嗓音沙哑地说道:“末将遵命。”
他答应得干脆,可左右的贞将们都吓了一跳,现在他们已经倒戈向联军了,对于南岳城内的龚松一众而言,他们就是敌人,贸然前往城前,对方放箭怎么办?平时还好说,现在将军身负重伤,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就算对方只派出一名小卒,也能轻松地杀掉将军。
“将军,这……这太危险了吧?”贞将们先是看眼唐寅,然后围拢在软塌周围,低声提醒道。
“没事!”‘顾安民’含笑摆了摆手,说道:“我和龚大人虽交情不深,但也是老相识了,他不会对我下毒手的。”
“可是……”
“不必在说。”‘顾安民’对左右的侍卫道:“你们拿支白旗,抬我到南岳城前!”
“是!”侍卫们不敢抗命,纷纷答应一声,有人找来一杆小白旗,高高举起,另外的侍卫们则抬起软塌,准备向南岳城而去。
众贞将们哪肯眼睁睁看着他独自去冒险,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末将陪你一同前往!”
‘顾安民’摇头,说道
:“我这次主要是和龚大人叙旧的,又不是去打仗的,带那么多人干什么?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心,不好说话。你们就安心留在这里,谁都不用陪我。”
见他态度坚决,众贞将无可奈何,只好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地看着‘顾安民’一行人越走越远,一点点的向南岳的城前靠近。
由于他们人数不多,才十几个而已,又是打着白旗而来,城上的守军有看到他们,但并没有放箭警告,只是等他们距离城门已不足五十步时,城头上才突然射下来一箭,钉在众人前方的地面,同时城上有人高声大喊道:“来者报名!”
“我家上将军乃是顾安民顾将军,让你们的郡首来和我家将军说话!”抗着白旗的侍卫冲着城上大声回喊道。
呦!是顾安民!城内守军听闻吓了一跳。
他们对顾安民当然不陌生,堂堂的上将军,贞军当中恐怕也没有谁是不知道他的,何况,当初顾安民率领四十万大军出征时也正是从南岳路过的。
守军没敢怠慢,急忙派人向城中通禀。
‘顾安民’一行人在城外足足等了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城门才缓缓打开,紧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一位文官,不是旁人,正是相山郡首龚松。
以龚松为首的守军一直走到‘顾安民’等人近前才停下来。
看到侧卧于塌、满脸病态的‘顾安民’,龚松也是一怔,愣了片刻,拱手施礼道:“不知是上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上将军不要见怪。”
龚松客气的态度令双方之间紧张的气氛减少许多。‘顾安民’强颜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伤口,摇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