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笑之声,原本安静异常的宁军大营突然喊杀声四起,与此同时,无数的宁军士卒从各个角落、营帐里蜂拥钻出,只是一瞬间,唐寅一众的四周便布满了密密麻麻、无边无沿的宁兵宁将。
这些宁兵,无不是弓上弦,剑出鞘,一各个叱牙裂嘴,满脸的杀气,举目望去,人头涌涌,少说也有数万之众。为首的一员宁将,身材高大魁梧,跨下骑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向身上看,罩有鲜红色的灵铠,真可谓是连人带马一身红,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脸上未覆灵铠,露出刚毅的面庞,看年岁有三十开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方,面白如玉,相貌堂堂,五官俊逸,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即便身处万军之中,也能让人一眼看到他的存在。
他手中并无武器,只是随意的牵着战马的缰绳,在战马两侧的得胜钩上,分别挂有一只三尺有余的金戟,此双戟名为九幽鬼戟,正是长孙渊宏成名的武器。
唐寅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看到了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把唐寅扫视了好几遍。这名宁将是一身红,唐寅则截然相反,是一身黑,马是黑的,灵铠的黑的,就连手中的镰刀也是黑紫色的,无须说话,也无须有任何的动作,他只是立于那里,就能让人感觉到强烈的阴冷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心中已把对方的身份猜出个大概,不过唐寅还是催马上前几步,幽道:“我是风王唐寅,阁下是谁?”
“长孙渊宏!”那宁将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哦!”唐寅听后,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慢悠悠地傲然说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派头,原来宁国的候补之将!”
长孙渊宏闻言一
皱眉头,疑问道:“你此话何意?”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你原本已被发配到宁国西部,远离朝廷,如果不是贵国的中央军悉数折于我军之手,严初实在无兵可用,不得不依仗你手里的那点兵权,你怎么能重回朝廷,怎么能得到上将军、征东大元帅的封号。说起来,你这个候补之将还得多多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呆在边荒之地受苦呢!”
放屁!长孙渊宏听后,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不知道唐寅是被己方的伏兵吓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只他所带的这点骑兵深陷己方重围,自身难保,还敢大言不惭?
他先是呵呵轻笑,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抬起马鞭,指了指周围,喝道:“唐寅,你可要看清楚了,你已中我军之计,现在在你周围有我军十万将士,你插翅难飞,若是识趣,乖乖下马投降,如若不然……”
未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已摇头晃脑地打断道:“四十万进入大风的宁军被我打的全军覆没,五十万增援河东的宁军被我杀的仅存万余人,损于我手上的宁军接近百万,别说你区区十万人,即使有百万,在我眼中,也仅仅是草芥而已。”
嗡!这句话是刺到了长孙渊宏的痛楚,气的脑袋嗡了一声,两眼射出骇人的精光,直视前方的唐寅。唐寅毫不惧色,对上长孙渊宏的目光,冷笑着抬起手中长镰,幽道:“长孙渊宏,你有废话的时间,为何不过来与我一战!”
“杀鸡焉用牛刀!唐寅,我来战你!”随着一声断喝,在长孙渊宏的身旁窜出一骑,此人身罩白色的灵铠,手持一把白色的灵枪,如离弦之箭般直向唐寅冲杀过去,只眨眼工夫,他便到了唐寅近前,二话不说,分心便刺,直取唐寅的胸口。
“呵!
萤虫之火!”唐寅轻笑一声,拨马向旁一侧,轻松避开那宁将的灵枪,未等对方收枪再攻,唐寅单手提刀,另只手如闪电般探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覆盖着灵铠的手掌如铁钳一般将宁将的灵枪死死扣住,后者大惊,急忙用力回抽,想把灵枪拽回来,这时,唐寅突然喝道:“松手!”随着话音,就见他扣住灵枪的手掌突然燃烧起黑色的火焰,那黑火好似火蛇,顺着灵枪的枪身直向对方握枪的双手飞速蔓延过去。
嘶!
那宁将还未反应过来,黑暗之火已烧到他的手掌上,只听嘶的一声,青烟袅袅生起,后者吓的再不敢握枪,急忙松手,低头再看,他双手上的灵铠已全部被烧化。
“啊——”宁将惊叫出声,暗道一声好厉害的黑暗之火,此时手中已无武器,他哪敢再战,拨转马头,作势要撤回本阵,可是唐寅又岂能放他这么轻易的离开。唐寅抓着灵枪的手臂用力向外一挥,冷声道:“还给你!”
呜!
灵枪在空中刮起一道劲风,直奔宁将的太阳穴扫去,宁将躲避不及,被这一枪杆砸了个正着,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宁将头部灵铠顿碎,脑袋如同被摔烂的西瓜,头骨迸裂,脑浆飞溅,尸体在马上横着飞了出去,一头跌到地上,当场就没气了。
只用一招,唐寅就把一名宁将活生生的砸死,周围的宁军看得真切,人们无不脸色顿变,下意识地倒吸口凉气。唐寅一枪砸死宁将后,片刻不停,将手中枪全力向后抛出,嗖,灵枪在空中画出一道寒光,直直射进宁军的人群里,只听啊啊连续响起两声惨叫,两名宁兵被这一枪同时贯穿身躯。唐寅大喝道:“我军将士,后队变前队,原路撤退,突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