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渊军和贝萨军饱餐战饭,随后在营中列起方阵。
随着辕门大开,一队队整齐的步兵方阵由天渊军大营开出,走在最前面的方阵,阵营中旗帜如林,除了‘风’字外,还有‘平原’的字号,这正是平原军,在平原军之后是三水军、赤峰军,再往后就是唐寅坐镇的直属军。
数十万的大军规模何其庞大,在两军阵前上列起阵营,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无边无沿,全军每向前进一步,地面都为之颤动一下,其声势之浩大,犹如吞食天地一般。
另外一边的宁军得知天渊军主力出战,也不怠慢,接近四十万的宁兵齐齐冲出宁军大营,在距离天渊军一箭地的地方站住阵脚。
此时两军的兵力加在一起超过八十多万,双方各占平原一边,可谓是铺天盖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身披铠甲的士卒,如同一张无比巨大的地毯,铺在地面之上。
唐寅坐镇后军,身边除了肖娜之外,还有邱真、张哲、宗元等这些谋士幕僚们。
八十万人的战场,唐寅也是第一次见到和经历,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虽然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不过笑呵呵地笑面上可没有任何的表露,看上去依然是一副从容自得的模样。身为主将,在两军阵前的表现将直接影响到己方大军的心态,主将能沉得住气,军心自然也会随之稳定。
天渊军的将领们不少都是出身于平原县,战争是没少经历,但和唐寅一样,如此大规模的军团会战还是首次碰到,人们一各个都绷紧了神经,不由自主地向唐寅这边望来。见到唐寅安坐在马上,表情没有任何的惊慌意乱,众将们紧张的心情也渐渐缓解下来,一各个振作精神,指挥各自的兵团,准备迎战。
“杀!杀!
杀——”
宁军的阵营里开始传出整齐的喊杀声,洪亮的声浪一波盖过一波,与此同时,宁军士卒开始用手中的长矛有节奏地敲打盾牌,四十万人的齐齐敲打,那钢铁与钢铁的碰撞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真仿佛巨锤一般,砸在天渊军将士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没等开战,宁军的气势已然迅速提升起来。
肖娜是贝萨的公主,也算是见多识广,即便是她,此时都有点被宁军的气势吓到。坐在马上,举目观望,目光中都几乎看不到宁军士卒,所能看到的只是一面铺在地上的巨大钢铁镜面,那是宁军身上钢制盔甲的反光。
这么一芝庞大的钢铁军队,得什么样的战力能将其打败?她骑在马上,下意识地侧马向唐寅靠拢过去。
肖娜尚且如此,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在这种军团会战的战场上,不管个人的灵武有多厉害,修为有多高,都显得微不足道。
唐寅感觉到她的紧张,再悄悄身边的其他人,以邱真为首的谋士幕僚们无不面露惊色,脸色难看。下面的士卒们有不少更是露出畏惧之色。
这样下去可不行,没等交战,己方的士气就输给敌人一筹!唐寅深吸口气,策马前进两步,接着挺直身躯,突然大声喝问道:“风军子弟都听着,害死我们君王的是什么人?”
他话音响亮,在空旷的平原上,回音久久不散。
天渊军将士大多都听到了,不约而同地握紧拳头,齐声答道:“是宁人!”
“现在踏入我大风土地、屠杀我大风百姓的是什么人?”
“是宁人!”
“带给我们风国千百年来奇耻大辱的是什么人?”
“是宁人!”
“此战过后,还能不能让宁人继续站在我大风的土地上?”
“不能!”
“那你们
还在等什么?拿起你们的武器,杀光所有的宁人,以宁人的血来洗刷我风国的耻辱!杀!”
“杀——”
在唐寅与天渊军众将士的一问一答中,士卒们心底里的仇恨被彻底勾起来,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比仇恨更能令人疯狂的,也没有什么能比仇恨更能让人忘记一切包括恐惧的,听到唐寅的杀声,天渊军齐齐呐喊嘶吼。
紧接着,平原军、三军水、赤峰军三十万的大军开始向前推进。
“风!风!风——”
宁军喊杀,天渊军喊风,双方的方阵也不约而同的都开始向对方迈进,两军之间的大战也随之真正展开。
两军的整体阵营在向前近,传令兵的马匹在各兵团方阵之间来回穿梭,不时把己方主帅的将领传达给兵团长们。
“准备放箭——”“准备放箭——”
宁军的各兵团长、千夫长们骑着战马,在自己的兵团周围前回跑动,下达放箭的命令。随着一道道军令的传下,行进中的宁军弓箭手们纷纷张起弓箭,箭头齐齐指向半空中。
另一边的天渊军也知道宁军的箭阵快来了,一边支起盾牌,一边也张起弓箭,准备与对方展开对射。
“放箭——”
“放箭——”
双方的兵团长们几乎同一时间下达箭射的命令,只听战场上嗡的一声,弓弦弹动以及箭支破风声乍起,两团黑云由两边的阵营中升起腾空,飞到半空中拉出长长的抛物线,极速向敌方阵营的头顶上飞落下来。
“啊——”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