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军这时候叫喊风人不杀风人,时机抓的可谓是恰倒好处,被隔绝于城外的十多万地方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已陷入绝地,此时听到这样的喊声,再看看城墙上指手画脚的肖魁,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几名私交不错的地方军将领凑到一起,低声嘀咕。
“肖魁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这样的统帅,我们还跟着他做甚?”
“没错!肖魁视我等兄弟的性命如草芥,若是继续跟着他,我们早晚都得被他害死!”
说到这里,几名将领都沉默下来,面面相觑,停顿一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降了吧!”说完话,几人又相互瞧瞧,不约而同的都笑了。几名将领做出了决定,振臂一呼,下面的士卒们纷纷响应。
这些人不再聚集在城墙下,甩掉自己身上的头盔和甲胄,仍掉武器,甩开双腿,纷纷向天渊军的阵营跑去,边跑还边大声喊叫:“不要动手,天渊军的兄弟们别动手,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啦——”
此时此刻,有人起了头投降,接下来的情况就不受控制了。见天渊军对己方投降的人员即为放箭,也为狠下毒手,立刻有更多的地方军投入到临阵倒戈的阵营中,效仿那些投降的将士,脱掉鹏国的军装,大呼小叫地奔向天渊军。
肖魁把地方军隔绝于城外是为了让他们去与天渊军交战,现在倒好,这些地方军非但一箭未放、一刀未出,反倒全都向人家主动投降了,这是肖魁始料不及的。他两眼瞪得溜圆,看着城外的地方军成片成片向天渊军的阵营里逃,他直气的两眼发黑,七窍生烟。
他扯脖子大喊道:“回来!都给我回来!你们加入叛军就是造反,就是叛国,我灭你
们的九族……”
这时候别说没人听到他的喊声,即使听到了也当他是放屁,钟天就是靠造反登上君王宝座的,也没看谁诛他的九族,再者说法不责众,那么多的地方军,难道还能都诛九族吗?
见自己光靠喊话制止不住地方军的叛逃,肖魁又急急下令,打开城门,放外面的地方军近来。
这回他想让地方军进城也没人愿意进去了,士卒们穿过己方的营寨,全都往天渊军那边跑。
气急败坏的肖魁又想出狠招,对城墙上的士卒大声喝道:“放箭!把这些叛国的畜生统统给我射死!”
他喊了两嗓子,见没人行动,他立刻转回头,怒道:“为什么不听将令……”
他话还没说完,偏将已快步走上前来,目光向左右扫了扫,低声说道:“将军息怒,不要把这些地方军得太急了!”
闻言,肖魁立刻挑起眉毛,推开偏将,环视周围的地方军将士。他不看还好点,这一看,他自己被也吓了一跳。
只见众人站在原地,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自己,嘴巴闭得紧紧的,脸上肌肉直蹦,皆是带着强压怒火濒临爆发的表情,手掌狠狠握着武器,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若不是怨气与憎恨到了极点,人们也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肖魁心头一紧,暗暗吞口吐沫,不过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指挥失当,他哼哼一声,强装镇静,冷声说道:“算了,本将军有好生之德,就放过这些这些胆小如鼠之辈,让他们去拖累敌军好了!”
人们并没有因为他的‘开恩’而减轻心中的怨恨,反而更觉得肖魁吃软怕硬,十足的小人得志。
肖魁以为自己的宽厚足可以稳定人心了,随后又开口说道:“我们不能死
守城池,涨敌人的士气,灭我方自己的威风,众将士都给我听令,统统随我出城迎战,等退了敌兵,你们人人都有重赏!”
此时不守,还想破敌,如同玩笑。
一名地方军将领跨前一步,叹道:“晚了!将军现在迎敌太晚了!若是刚才将军能下令出城,与城外的兄弟汇合一处,突破重围还有可能,但现在,只凭我们这几万人如何能冲破数十万大军的阵营?”
肖魁气得脸色涨红,怒声道:“数十万敌军?那都是唐寅手下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你们随本将军出城迎敌,一击便可打垮敌军!”
那将领脸色略变,随后表情又恢复平静,退后一步,说道:“将军若想去找死,那将军就自己去吧,我们可不想陪着将军一同去赴死!”
“你说什么?”肖魁把佩剑抬了起来,喝道:“有胆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将领没有再后退,挺直身躯,加重语气,正色说道:“将军现在要出城迎敌就是送死!”
“老子先劈了你!”肖魁怒吼着把手中剑举了起来,对准那将领的脑袋就要劈砍下去。
这时,周围的地方军将士们一拥而上,齐齐把肖魁以及身边的偏将侍卫等人包在当中。
“你们要干什么?”肖魁高举起来的剑没有落下,扭头看着左右的众人,喝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反就反!”一名胆大的士卒在肖魁的背后嘟囔一句,同时抬起手中的长矛,直向他后腰刺去。
肖魁以作战勇猛见长,一身的灵武也非同小可,他感觉到背后恶风不善,想都未想,体内灵气扩散而出,眨眼工夫在身上罩起灵铠。随着当啷一声脆响,那名士卒刺出的一矛正好被灵铠挡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