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许香禾的内心有太多的疑问,但看他情绪不佳,她也不好再追问,只得暂时离开。
待她出去之后,李公公赶忙关上了殿门,擦着额头的汗,悄声叮嘱道:“姑奶奶呀!下回你可千万别再硬闯了,老奴这个月的月银怕是保不住咯!”
许香禾不以为意,“萧大哥时常给你赏赐,你还在乎那点儿月银?”
李公公的确得过不少赏赐,但他是个手紧的,对银子十分重视,“那也是银子啊!谁嫌银子烫手呢?”
他只希望徐姑娘不要再给他惹麻烦,然而许香禾压根儿就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她只是觉得最近的萧容庆有些阴晴不定,
“李公公,我怎么觉得最近萧大哥对我的态度很冷漠啊?好似把我当成了外人一般,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
李公公怔了一瞬,而后笑呵呵地应道:“许姑娘多虑了,殿下一直对人冷着脸,唯独对您客气一些,许是因为有太多的政事烦心,殿下心情不好,所以说话的语气不大好,殿下肯定不是针对您,您多担待着些。”
李公公这么说,许香禾也是这么想的,萧大哥一直对她很照顾,应该不至于针对她,大抵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吧?
这般想着,许香禾也就没再继续纠葛。
且说云羽回到撷芳殿之后,便见姚嬷嬷仍旧在那儿指手画脚,让其他的宫人挪动那些家具。
心烦意乱的云羽吩咐他们先下去,“你们别在这儿哐啷作响,让我清净会子!”
宫人们顿感为难,“可是姚嬷嬷交代过,奴才们必须尽快把东西收拾整洁,她是要验收的。”
这些宫人居然都听从姚嬷嬷的安排,连她的指令都不听了?云羽越发恼火,“这撷芳殿到底是谁说了算?要不我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我搬出撷芳殿,让姚嬷嬷住在这儿发号施令当主子!”
姚嬷嬷揣着手,义正言辞地解释道:“舒小主,您这话可就严重了!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尽快把它收拾好,您住着也舒心不是?”
云羽的性子尚算温和,很少冲人发火,可今日她受了太多的委屈,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姚嬷嬷又这般得寸进尺,忍无可忍的她冷着脸扬声怒斥,
“我现在很不舒心!我要休息,你打扰到我了,滚出去!”
宫人们见状,生怕伤了先帝的血脉而担责,不等姚嬷嬷发话,他们便放下手头的活儿,纷纷退了出去。
姚嬷嬷心下不悦,又怕真的惹出什么祸端来,最终她只能撇嘴白了舒云羽一眼,扭身离去。
待人走后,云羽关上房门,一个人进了屋。
失魂落魄的云羽行至妆台前,身心疲惫的她撑着妆台,在圆凳上坐下,她颤巍巍的抬手掀开衣襟,颈间的两片红痕赫然显现。
今日的萧容庆很反常,仿佛在故意置气,可她并没有再为素枝向他求情,他无端发脾气,简直莫名其妙!
尤其是在她颈间留下红痕,更是匪夷所思!
这些本不该是萧容庆会做之事,也不晓得他在发什么疯,难不成是朝政之事让他不顺心,他便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她这儿?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这红痕一旦留下,好几日都消不掉,偏偏素枝又不在她身边,无人替她遮掩,极易被人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