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这才临幸了我。”
“哪一日?”徐贵妃紧盯着她,再次追问,云羽心跳加快,面上还得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二月初的一日,具体日子,我记不大清楚。”
云羽是想着,若她将日子说得太具体,反倒会惹人怀疑,认为她是提前编好了谎话,是以她只说了个模糊的日期。
徐贵妃凤目微凛,幽声提醒道:“先帝临幸女子,敬事房那边皆有记录,如若查不到记录,那便是你在撒谎!”
徐贵妃的话似一道鼓声,震彻着云羽的心脏!
那日先帝的确喝醉了,恰好是云羽在跟前侍奉,至于敬事房会如何记载,是按宫女侍奉皇上起居记载,还是记为临幸,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晓得敬事房是否有记录,但我所言句句属实!”
徐贵妃勾唇冷笑,“是否属实,得看档案,可不是你随口一句话就能定夺的!”
假如敬事房没有记录,难道徐贵妃便要借机发难,指控她撒谎吗?云羽暗叹不妙,她突然觉得萧容庆说得很对,她已经身处风口浪尖之上,周遭的每个人似乎都想将她给推下去!
眼瞧着她似是有些紧张,徐贵妃越发怀疑她这身孕的真伪,随即吩咐薛太医给她把脉。
又要把脉?云羽赶忙申明,“皇后娘娘已经吩咐秦太医给我请过脉。”
“才刚宫女说你疲乏不适,本宫担心你胎象不稳,另请太医为你请脉,方可安心。毕竟你怀着龙嗣,万不可大意。”徐贵妃幽幽开口,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云羽却觉得来者不善,遂婉拒道:
“疲乏只是困顿而已,休息一夜便好了,无需再劳烦太医。”
徐贵妃眸光一转,态度十分强势,“薛太医已到场,请个脉还不是顺手之事?你这般避讳,该不是身孕有异吧?”
不论云羽如何解释,徐贵妃都不信她,仿佛她若不配合,那便是有鬼一般。
无奈之下,云羽只得顺从地坐在一旁,伸出手腕来。
那会子在雍和宫被把脉时,她是真的很害怕,生怕被太医戳穿,后来秦太医的那番话算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月份不足,料想这位薛太医也不敢妄下定论吧?
果如云羽所料,薛太医把脉之后的说辞跟秦太医一模一样,也是说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能确诊。
徐贵妃似乎对这个结果很失望,云羽暗松一口气,往后的困境,往后再说,至少今晚她躲过了徐贵妃的刁难。
云羽正暗自庆幸之际,徐贵妃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她颈间,“你颈间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什么红痕?云羽心下一惊,该不会是那会子萧容庆掐她之时留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