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年时间里,原本充斥着愚昧也可以说是醇厚之风的西方大陆上,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势力的介入而变得纷争不断,人与人之间因为有了两种截然相反的信仰而开始互相倾轧,也由此而出现了尔虞我诈、欺骗、甚至是无谓而血腥的屠杀。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代表了光明和正义的亚伯一方和代表了黑暗和邪恶的该隐一方都在努力地拉拢自己的势力,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由于亚伯一方所具有的那种明显的、仿佛是致力于正义的表象,那些在生活中本就处于弱势的人们为了寻求一种心理或者是生活中的庇护,都纷纷向其靠拢,将亚伯当做是神派驻在人间的使者和代言人,大家口耳相传,一时间上帝耶和华的信徒与日俱增,而该隐一方所发展的势力原有的生存空间便被急剧压缩,逐渐退隐到了现实生活的幕后,不能再像当初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压力,本来已经开始离心离德的该隐、尼古拉勒梅、穆图等黑暗势力的三大巨头也不得不重新开始团结起来。由于此时该隐的血族一支力量强大,远远超过了勒梅和穆图的魔法师部落和穆图的狼人部落,所以勒梅和穆图虽然心有不甘,却仍是不得不委曲求全,仍旧奉该隐为名义上的领袖。不过因为有了各自所属的势力,所以这两人也不再像当初刚刚登陆之时那样只是一味地唯唯诺诺,而是相应地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该隐牢记着魔王撒旦的嘱托,为了为其赢得这场赌赛的胜利,他也不得不勉强忍耐着这两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一直对两人客气有加。
这样一来,血族、魔法师、狼人三支强横的黑暗力量暂时达成了一种默契
,一种共荣共辱、同进同退的攻守同盟,和亚伯一方的光明势力一明一暗,形成了一种对峙的态势。
那亚伯其人的家族血脉优异,已经有数代人一直在约旦河畔的人族部落里任族长一职管理着这方土地上的子民。长久以来,这个家族不但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管理经验,而且拥有了极广的人脉和威望,甚至可以说,亚伯虽然没有王者的名分,其实却已经是这片广袤土地上多个种族数十万人口中实质上的王。
利用这些积累已久的优势,亚伯开始运用各种手段在这片大陆上推行上帝耶和华的思想,因为他本身已经拥有了光明神剑的力量,所以他每到一处,便会显示神异,借助搜寻斩杀那些隐藏的黑暗势力而树立威信,达到震慑对手和族人的目的。然后他再将耶和华在土山上所授予的石板经文的一些内容择选宣讲,圣经中那无孔不入也了无行迹的蛊惑之力发挥了极大的作用,除去那些早已经被该隐等人的恶魔思想所渗透,但因为时日尚短而表现并不明显者之外,几乎所有善良的、无知的人们都因为轻信而被其将耶和华无所不能、创造一切的理念种入了脑海,成为了耶和华甚至是亚伯的忠实信徒、不折不扣的拥戴者。
他每在一地发展了足够的信徒之后,便会从中择选一些拥有一定的智谋和心机者,以光明神剑之力为其开启肉身与天地之间的能量通道(当然是那种只能够吸收和释放光明力量的通道,因为一是他自己也不能运用别的力量,二是他必须维护自己和自己所信仰推崇的那位神灵光明和正义的形象),使其拥有与神灵沟通、透视凡人心思、以及运用光明之力抵御黑暗侵袭的能力,以此来继续推广
自己的思想、保护自己和这一方的信徒。而这些人便成为了亚伯属下的下级神媒,也作为神的代言人驻守人间,替神、也是替亚伯管理一方信徒。
这样的一种管理模式可以说极为成功,亚伯一方的势力就像一张脉络分明的大网,迅速地在这片大地上蔓延着,挤压着所有其他思想者的生存空间。
而与此同时,该隐的血族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黑暗世界里迅速扩张着。在艾德华等二代血族从耶和华对他们造成的创伤之中恢复过来之后,立刻在该隐的授意之下暗地里赶赴各地,各自择选一个血统优良且性情中有着明显阴暗面者,为其注入原血,使其成为第三代血族。然后在他们的力量足够强大之后,安排他们大肆繁衍,自己则随即赶回该隐身边,协助其管理日渐庞大的黑暗势力。这样几年之后,西方大陆上每到夜间,在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便总会出现一些无声飞行的巨大蝙蝠,邪恶的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四处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尤其是到了月圆之夜,在那些人类聚居地周围的偏僻山地或是丛林上空,更是有了越来越多的血蝠在月下翩翩起舞,吸收着来自月华的能量。
这种源自东方的舞蹈是那样的优美,然而就算是这样的舞蹈者再多,那种渗透骨髓的寂寞和凄凉之感还是透过无尽的时空而来,影响着他们的情绪。每当月影西沉,这种凄凉而无助的情绪总会化作一种不能遏制的饥饿感和空虚感,促使着他们四散而飞,以一种更加疯狂的、几乎已经漠视了生死的态势去寻找猎物,吸血、散播。血族的种子就像漫天飘飞的蒲公英,不管下方的土地是如何贫瘠,它总会找到一点可以生长的
土壤,生根、发芽、最终枝繁叶茂。后来自该隐以下,二代血族没有太多的分支,从三代血族开始,逐渐在西方大陆上开枝散叶,形成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