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昆仑柱,魅惑有中无,无色界天、赤水埋骨、魂铸掌中剑。楚汉棋未残,竹林踏雪乱,谁人为我涿鹿之畔、阪泉葬紫电?今朝赤炼舞天烛龙怒,何处血祭九州痴人悟!几多锦绣无边复桑田,杀狼破再洒酒祭天!
话说这一天深夜,守护在易林东方的土族族长华运和傣族族长德昌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远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两处营地虽然相隔不近,但因为此时正是山雨欲来之时,每个人都极为警惕,所以两个人都在第一时间之内做出了反应。二人急速传令,两处营地的战士在最快的时间里分别集结起来,一边派人前往声音来源之处打探,一边派人火速通知巡视领地的拜月族战士,让他们禀报太子和轩辕胜知道。
派出打探的战士刚刚离开营地不远,早见迎面一群衣衫褴褛满面惊惶的人族妇孺疾奔而来,有许多人身上血迹宛然,显然是曾经受伤。在他们身后,烟尘四起,沉重而杂沓的兽蹄声踏得地面微微颤抖,四野震荡。
远远望去,朦胧的夜色下后边的追敌个个身材高大,头顶生角,领头数人更是身骑巨象,挥舞着长矛,大声叱喝,耀武扬威,显得目中无人。探子从一个匆匆跑过的人族口中得知,后边的追敌乃是一支九黎族人和伪黎族人组成的小分队,人数不多,也就是二三百人。他们此行的目的似乎是专门为了抢掠人族妇女而来,对于男子和财物根本不屑一顾。而因为中原大地上的那些四处游离的小部落因为根本无法抵御这些凶残魔族的进攻,所以纷纷向易林方向靠拢。本以为有易林雄壮的大军作为后盾,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只是短短十余日时间里,已经有四五个小部落惨遭屠戮。这些人舍
生忘死地逃出魔爪之后,趁夜向易林而来,寻求庇护。但这些魔族似乎并不惧怕易林中屯扎的人族大军,居然一直尾随追击,直到此处。
探子立刻转身而回,报告给华运和德昌知道。二人听得这些魔族战士居然如此猖狂,只是区区二三百人就敢冲击人族大军营地,心中大为震怒。两人指挥部下分进合击,从两翼越过匆匆逃跑而来的人族妇孺,向敌人包抄而来。那支魔族队伍见到这两支人族队伍突然出现,却是并不惊慌,带头的两人勒住座下巨象,把手一招,身后的一干部下左右一分,迅速组成一个小小的方阵,静候来敌。
华运和德昌分别骑在一头铁脊地行兽和一头辟水金睛兽背上,带领族人冲杀而来,在距离魔族分队三百余丈的距离之时收住阵脚。两位头领相互点头示意,那华运开口叫道:“前面来的是哪个?竟敢以区区数百人冲击我人族大本营,藐视我人族无人不成?!”对面骑在巨象背上的两个魔族头领相视而笑,意甚不屑,其中一人仰天长笑道:“我二人乃是神木王座下八战将成员,吾乃天残王,这是吾之兄弟天杀王,你说的不错,吾等确是藐视你们人族无人。尔等除去以多为胜或是以法术取胜之外,还有什么本领?若是单以勇力而论,放眼你们整个人族,有几人能够与吾等兄弟相提并论?你们人族大本营又能如何?以我兄弟二人的本领,那还不是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进退自如吗?吾二人此次出谷,杀戮人族无数,如今吾等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又能奈我何?”说完二人相视狂笑,猖狂已极。
华运和德昌大为震怒,德昌首先发难,只见他双眼一眯,眼底闪过一抹清澈的水光,手中两柄短刺相互交
击,铿然作响。不远处一道蜿蜒而过的小河突然间腾起一道水线,瞬间越过数百丈的距离,尖端带着丝丝风声直逼天残王面门。水线在距离天残王只有数丈距离之时,天残王刚要动作,却见那道水线突然一分为二,锋锐分击二人。
但这二人也的确不愧于神木王座下的八王之首,确是武艺超群。只见二人手中的长矛起处,舞起一团乌光。德昌的水线击在乌光之上,水花四溅,却是难有寸进。两人劈开水线,用手一拍座象,便要进击。但德昌手中的短刺敲击愈急,水线源源不断地冲击而来,势道凌厉,攻击方式变化无常,两人一时间也难以接近。
这边的华运呼哨一声,把座下的铁脊地行兽一拍,那头怪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突然将那个扁扁的铁头往地下一钻,带着华运消失在地面上。他身后的众多族人也纷纷从身上取出短镐,就地往下钻去。极短的时间里,就在那天残、天杀二王正忙于应付德昌源源不断的水线攻击之际,地面震动,围绕着他们这二三百人所组成的方阵周围突然隆起了一道两丈多高的堤坝。德昌的敲击之声越发急促,那道水线迅速变粗,转眼间堤坝之内已是积水盈尺。
因为此时德昌急于向堤内注水,便未免忽视了对于两个魔族首领的攻击。二人见势不妙,当即避开水柱,催动座下巨象便向德昌冲来。部下众人一声呐喊,随后冲杀。
然而此时方才在华运的带领下钻入地底的一众土族战士已经一个个跟着华运钻出堤坝之外,且迅速地将那些孔洞回填。堤坝之内的众魔族在头领的带动下刚刚冲出数步,突觉脚下一软,迅速下陷。此时堤坝之内水深已经足有一丈有余,这些魔族战士又大多数不谙
水性,一时间阵脚大乱。天残王和天杀王二人刚刚一愣神,座下的两头巨象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