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哈罗尔特出门去看驮兽。
现在两头驮兽对他已经很亲近,听到他的脚步声便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凑到小窗边乞食。
哈罗尔特干脆一挥手让岩屋化作尘埃。他不担心两只驮兽逃跑,它们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他的书。
岩屋消失后,两只驮兽再度沐浴在雨林自由的微风当中,可它们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已经认主。
哈罗尔特以河水为一侧天然围栏开始圈定新的驮兽圈,他用岩元素力凝聚围栏并将它们插入地面,每根栏杆露出地面的部分高两米,每两根栏杆之间留一米的空隙。
他并没有留出一段空隙做门,而是打算想要将驮兽放出来的时候就让两三根栏杆消失,这很便捷。
在他搭建围栏时,两只驮兽一开始一直傻乎乎跟在他身后,当它们跟着走到有草地和水流的区域时,它们便停下脚步开始吃草喝水,任由哈罗尔特建好围栏。
完成这项工作,哈罗尔特从围栏空隙里进入围栏内,他走到两头驮兽身边,两头驮兽见他来了也没有停下吃草的动作,而是摆了摆尾巴表示欢迎。
哈罗尔特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头驮兽下垂的耳朵——牦牦驮兽的耳朵很长,几乎垂到地面。
他感受到扎人的手感,这种生物的皮毛并不像它们看上去那么柔软。
哈罗尔特量了它们的身长、身宽、背部宽度等数据,打算晚点去化城郭居民区定制缰绳、带扣、马鞍等工具。
这一步他做得比较费劲,因为他没办法让驮兽自己蹲下来,于是他干脆用岩石搭了脚凳爬到它们背上。
他还是第一次坐到没有马鞍的生物身上,驮兽的毛又很硬,扎得他的小腿不太舒服,但也正因为有这些长毛,他才能在驮兽背上找到攀附物,使自己不至于掉下来,他才能快速用卷尺量得想要的数据。
然后,他摘了一篮子墩墩桃和驮兽们交流感情。
他拿了一个墩墩桃蹲在地上,伸出手做了个“蹲下”的手势并喊出“伏下”的指令,两头驮兽均不解其意,但为了吃到墩墩桃,它们选择蹲下并低下头。
哈罗尔特将墩墩桃喂给它们,等它们站起身便又拿了一个墩墩桃重复这个动作。
一连重复数十次,两头驮兽已经能够熟练地在他拿出墩墩桃后蹲下身,吃他手里的墩墩桃,但是没有墩墩桃的话,它们对他的手势和命令没有任何反应。
驮兽的智商应该比骗骗花低,哈罗尔特作出这样的猜测。
不过他并不失望,他相信等他给它们套上缰绳,并通过拉动缰绳传递自己的指令,驮兽的驯服进度会迅速拉快。
为了和驮兽们交流感情,哈罗尔特采集了更多的墩墩桃,将墩墩桃拿在手中让两头驮兽蹲在自己身边吃自己手里的东西。
它们每次吃完都会甩动耳朵表示自己很开心,哈罗尔特会摸摸它们的下巴(猫很喜欢被人这么摸,因为这个地方它们自己舔不到),驮兽们似乎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哈罗尔特摸它们的时候它们都会发出“夹子音”。
安抚完驮兽,哈罗尔特回到实验室继续学习,一直工作到下午一点,也就是昨天他提取骗骗花蜜的时间,他再次提取了十六只骗骗花的花蜜。
他惊喜地发现,几乎每只骗骗花都产出了220ml骗骗花蜜,而且骗骗花们仅积蓄了一天的骗骗花蜜当中的元素浓度非常低,普通人都可以食用。
哈罗尔特经过测量和计算发现骗骗花蜜的密度是1.51,也就是一只骗骗花一天大约产了332.2克的骗骗花蜜,那一年大概就能产240斤骗骗花蜜。
这个产量出乎他的预料,要知道一箱中蜂一年才能生产10-20斤蜂蜜,意蜂多一些,一箱意蜂一年能生产100斤蜂蜜,但蜜蜂生产蜂蜜非常受天气影响,大多数时候蜂蜜的产量达不到这么多。
也就是说,如果骗骗花每天都能产这么多蜜,一只骗骗花一年的产蜜量将会是一箱意蜂的两倍。
这个产量看似不高,但骗骗花不像蜜蜂,它们产蜜不受气候、蜜源的影响,元素植物生命体也不会生病。
要管理一只驯服了的骗骗花理论上也比管理一箱蜜蜂简单,所以骗骗花蜜的价格应该低于蜂蜜。
这里用上“应该”,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能完成骗骗花繁殖的课题并为教令院提供人工养殖三代以上的骗骗花,那就算他将野生的骗骗花们“驯服”,一般平民也不会选择去饲养它们。
提取骗骗花蜜这种事也具有一定危险性,谁都不能保证骗骗花不会暴起伤人——动物园里的狮子老虎有时候还会吃饲养员呢,这种事谁说得准。
所以这种事情只能交由专门人员来做,那人工成本就会提高。
不过就按照这个产量,哪怕他不能完成骗骗花繁殖的课题,光靠捕捉并驯服野生骗骗花,也能将骗骗花蜜的价格控制在六千摩拉一斤。
但能不能靠大批量捕捉并驯服野生骗骗花,让野生骗骗花蜜的价格达到他想要的目前精糖价格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一千摩拉一斤)还不能确定。
哈罗尔特估计大概率是达不到,改良制糖业的重头还是要放在墩墩桃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