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尔特将两倍甜的墩墩桃的块茎种下,盖上土,浇上一点水,雨林的土壤本来就非常湿润,所以他只浇了一点水。
其实在种块茎之前,他要最好把块茎放在水里浸泡一晚以促进它们发芽,只是今天已经是周五,他要在今晚赶回须弥城,在周六早上八点参加学会活动。
而且就算略过这一步,影响也不会很大,他现在也只是想看看这种墩墩桃的果实的品质如何,不需要记录它们的出芽日期、开花日期等等,那就自由多了。
种完墩墩桃,哈罗尔特用岩元素凝聚出许多细长的类似木棍的岩造物,将它们围绕自己种植的区域插了一圈,然后拉上几条绳子,做成一个简易围栏。
好了,这里的事情办完了,赶紧回须弥城吧。
哈罗尔特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半,现在动身,凌晨三点之前就能回到家。
哈罗尔特转过身,突然看到通向化城郭居民区的小道方向,有两颗悬浮在空中的、荧光绿的圆球。
哈罗尔特一惊。
“抱歉,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会发光,吓到你了吗,这样会好点吗?”
两颗小光球晃了晃,换了个角度,黑暗中闪烁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当中黑发少年模糊的侧脸。
哈罗尔特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脸,然后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少年头顶的两只长耳朵吸引,感受到哈罗尔特的目光,少年的耳朵晃了晃。
“嗯,这是我的耳朵,很多人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都会盯着我的耳朵看——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在认识我很久之后还是会忍不住这么做,我对此并不反感,只要不突然摸上来就行,所以你不用刻意移开视线,”,少年说。
哈罗尔特这才重新将目光聚焦到少年身上,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少年的身份,眼前的少年身型较为娇小,有着漆黑的头发里面夹着几搓绿色的挑染,他的耳朵、尾巴上的皮毛也和头发一样黑,看上去滑滑的,很好摸。
“你好,你也是来化城郭考察的学者吗?”,哈罗尔特问。
“是啊,在教令院待久了,偶尔也要出来散散心,我喜欢自然的空气,”,少年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笑容,“我叫提纳里,和你一样是阿弥利多学院的学者。”
“我是哈罗尔特,这里的风景是不错,”,哈罗尔特点点头,有些迟疑地问,“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阿弥利多学院的学者的?”
“我听到的,”,提纳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是有意偷听你的自言自语,只是我的听觉很灵敏,风把你的声音还有昆虫的低语都送入了我的耳中。”
我刚刚说了什么?
哈罗尔特回忆了一下自己那段极度放飞自我的自我独白,不由地浑身一僵。
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原来你就是哈罗尔特,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真巧。我的导师纳菲斯和你的导师撒加利亚是好友,我在导师家学习时常听他们提起你,‘有大贤者之姿’的‘阿弥利多战神’?你真的很特别。”
提纳里眼睛亮亮的,由内而外散发出友好的味道。
哈罗尔特:...?
单独一个拎出来就够让人尴尬的,怎么还有人把这两个称呼凑一块说?
提纳里柔声问:“最近研究压力很大吧?我在教令院的时候总听到学者们议论你,不管是阿弥利多学院的学者,还是其他五个学院的学者,连导师们也会在闲暇时谈起你...
我觉得,来化城郭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近距离和自然接触的时候总能忘记很多烦恼,刚刚是你的内心独白吗?嗯...在这种环境下,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将心中的一切全都说出来的欲望,那我也来试试看。”
提纳里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轻吼道:“讨厌的教令院!有本事就把我关起来!”
“这真是不错的放松方式,我感觉不错,我现在可以理解你了,人的确不能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提纳里喊完,扭头笑着对哈罗尔特说。
哈罗尔特顺着提纳里的话点头表示认可。
提纳里不追问就好,不然他该怎么向提纳里解释他刚刚只是在玩梗?
难道他还能和提瓦特大陆的人解释什么是“dio的不妙冒险”和“点读机女孩”吗?
哈罗尔特在这个时间用虚空搜索了一下提纳里的资料,他和自己一样今年才入教令院,也属于特招生,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比自己入学还晚一点。
所以说,我终于要有个能喊我“学长”的学弟了?
想想就有那么点小激动。
到了提瓦特大陆,一直都是我在叫别人“学长”、“前辈”,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比我还晚入学的!
“提纳里,你是今年才入学吗?”,哈罗尔特将话题带到这方面。
“是啊,我刚入学不久,好像还不到两周吧,”,提纳里说,“哦对,那我应该称呼你为‘学长’才对。”
他是被生论派贤者发掘并带进教令院的,所以他并没有被要求来年再来报到,而是直接被划入了纳菲斯门下,开始跟着他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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