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原本拥挤的地域变得空荡荡的,先后来的几波风纪官和三十人团的成员们相互攀谈着交换情报。
他们中的一部分对于这项临时接到的任务也是一头雾水,那些知道的多的就开始向他们说明情况。
“哈罗尔特,你还真是能惹是生非,”,乌达德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站着的这名年轻学者,曾几何时,他把哈罗尔特抓到教令院前狠狠训了一顿,没想到这小子没几天又给他整出了点新花样。
“长官,我到底怎么了?”,哈罗尔特依然是一头雾水,提交了报告没有得到回复,他就去了趟禅那园和化城郭,应该不会惹到风纪官和三十人团吧?
“骗骗花不是你要的吗?你怎么好像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乌达德也是郁闷,不是贤者下令要他们给名为哈罗尔特的学者抓十只骗骗花做研究的吗,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满山跑的去抓骗骗花?怎么现在这个叫哈罗尔特的学者自己都不知情,难道教令院还有别的哈罗尔特?
他本来打算好好数落这个事多的小子一番,就像几天前他做的那样,起码也要让哈罗尔特知道他的一句话让他们十几个人被迫离开暖呼呼的被窝忙活了一晚上。只是哈罗尔特无辜的表情却让他发不出火来。
“哦,是我要的,您早说啊,想不到长官们效率这么高,长官们辛苦了,”,哈罗尔特这下明白了,阿扎尔这是把抓骗骗花的工作直接派给风纪官和三十人团了。
真会压榨劳动力啊阿扎尔,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你绝对会被工人阶级挂路灯上。
哈罗尔特原本的构思是让教令院出资替他去商人那买十只的,奥摩斯港的商人看在教令院高层亲自出面的面子上是不可能再私藏骗骗花的。
谁知道阿扎尔那个小气鬼居然连这点钱都不肯出,他居然会让风纪官和三十人团去给他现抓。
在须弥,风纪官的主要工作是监管学者,抓捕违规学者,维护风纪,如果把教令院比作一所学校,风纪官就是学校里的风纪委员。
三十人团则负责维护须弥城治安、调解教令院和镀金旅团之间的关系,偶尔也会帮须弥城的居民挖挖甜甜花,找找铁矿什么的。
给教令院的学者抓研究素材,怎么说也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之内吧。
哈罗尔特不由感慨,风纪官和三十人团还真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原来你们就是须弥打工人。
但作为既得利者,他对他们的效率非常满意,他的报告递上去才两天,他们就给他抓了这么多骗骗花。
风纪官和三十人团真好用。
而且被派了工作的还有几天前训他的那位,这要是在男频,哈罗尔特都该高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
乌达德:“我们道成林的分队给你抓了四只,在离渡谷行动的分队应该也抓了不少,具体数量要等晚上会和之后才能统计,我们要避免在白天运送这些骗骗花,这些笼子太引人注目。”
听到哈罗尔特很痛快地承认了,而且这小子是完全不心虚,还一脸真诚地向他们表示感谢,乌达德也不想再提这件事,而是开始向哈罗尔特汇报进度。
本来遵从贤者下达的命令行动也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以内,就算再不爽奇怪的工作内容,他也不能对始作俑者做什么,顶多在本人面前抱怨几句,让哈罗尔特一搅和,他连这种心思都没有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好奇。
“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我想不通,你要骗骗花做什么?”,乌达德问。
“你应该知道这种生物的危险性吧?它们喷出的火焰会把你烤成焦炭,就算是我们,也是靠着人数优势将它们引进陷阱才将它们活捉,你一个人,对上十只骗骗花,你打算怎么应付它们?你有申请到元素力抑制器吗?”
“不用了,我有神之眼,能保护好自己,长官请不用太担心我的安全问题——里面是骗骗花?这里面全都是?”,哈罗尔特跟着乌达德走进营帐,仰头看着巨大的笼子问。
“是,这玩意喜欢伪装成甜甜花,光是找它们所在地就废了我们好大功夫。”
乌达德说完,叫了身边几个风纪官,一人走向笼子一角用腰刀隔开系着遮盖布的麻绳,两人拉着遮盖布的一角,等到绳子断裂开来,他们用力一扯将巨大的遮盖布掀开。
笼子里的骗骗花感受到光亮,更是躁动不安地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扯得笼子“哗啦啦”地响,其他三个笼子里的骗骗花也像感知到了什么,全都剧烈挣扎起来。
四个笼子发出的响声如同雷鸣,随着骗骗花们的挣扎,大地都颤动起来,新来的几个风纪官和三十人团成员都抽出武器摆好了战斗架势,他们觉得笼子里的东西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都冷静点,把武器放下,笼子结实得很!”,乌达德大声道,说着还抽出刀在笼子上“哐哐哐”砍了几下,“安静点,小花!你也不想变成餐桌上的一盘炒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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