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就这样离开了她的家,重新回到那条漆黑走廊里。
他总是听到她赶自己走,方才发生的事,像是一场梦,梦醒又回到现实,女人眉眼间那一瞬间的温柔烟消云散,都是他的幻觉。
零垂眸,看了眼手背红痕涂着薄薄的药膏,药膏气味浓郁,几乎将她的气息掩盖,但他没有擦去。
他像是得到重要宝物的收藏家,凑近细细嗅闻着药膏,中药味很浓,说实话并不好闻。
但每次闻,似乎都能回到那时候,她脑袋微垂,白玉般的指尖捻着棉签,认真涂抹的样子。
哪怕她对自己若即若离,不冷不热,零也不生气,只是会在她若离、不热的时候,心里很是失落。
但一想到她若即、不冷的时候,零又会觉得高兴。
期盼着能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