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她会时刻受他影响?为什么她对他这么依赖?为什么——她会想见到他?
歧罗知道她失去了记忆,担心她害怕自己,轻柔握住她的手腕,它其实更想做的事,是抱住她,揉一揉她的脑袋。
“歧罗,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
祝然回忆起迟青说她大学睡觉经常梦呓,梦呓的便是这两个字。
她没想到这两个字,是她给他取的名字。
话落,更令人震惊的话语,落入了她的耳畔。
“我是你的,丈夫。”
祝然一脸呆怔,眼底出现恍惚的神情。
丈夫?
她结婚了?可她为什么记不起来?
不,她有记忆的。祝然记得自己最后断裂的记忆,就是身处喜轿之中,听着敲锣打鼓喜庆的声响,轿子颠簸,是往山上去的路。
她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坐着喜轿,是要去嫁人的。
对啊,她是嫁了人,可她的记忆,并没有关于丈夫的半点记忆。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遗忘一段重要的记忆。
原来她是遗忘了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