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华老教授不仅充满了自责,更多的还是不解和无奈的期待,接连的哀声叹气。
颜志铭还是有些不解和疑惑道:
“于老,你这话就让我不明白了。是打了没人接,还是打了根本就打不通呢?
既便是他们对你俩老有成见,那也不是不接电话的主要原因啊?
再说了,有你们这么有文化又开明的父母,他们还不是掉到福窝里了。
只有庆幸,那还会心生怨恨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搞明白冤枉了他们呢?
你老就再好好想想,毕竟你们越来越老了,将来还得指望他们很好的孝顺才行。”
“你可能是听岔了,不是他们不接电话,而是接了根本就没有等我们说几句话就以工作特忙为理由给挂了。
根本就听不进去我们老俩想要说的话,而且总以各种理由来堵塞我们,不让我们说下去,我们也根本没法说下去就给先挂了。
你说气人不气?为人父母,苦心劳作为儿女们操心了一辈子,到头来不但没有得到福报,反而换来的却是一肚子的气。
他们小的时候,冷了热了都生怕慢待冷落了他们,给他们幼小的心灵上添加阴影。
本来也就没指望他的们能有多孝顺,只要他们心里有我们老俩常回来看看就行。
谁曾想却是这样的结果,真让我们老俩心寒啊!
平常我们老俩也没多少亲朋好友,孤独寂寞可以说是常态。
有时候烦了累了,就我们俩个老人孤影对坐,聊些年轻时让我们浪漫难以忘怀的激情喜悦的事,以解孤独。
然而,如果不是我这次病重,还真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儿女,这让我们老俩在同事邻里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说什么你都病成这样了,你的儿女哪里去了?
难道他们就一点不为你们老俩担心吗?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你们老俩吗?
枉你们都是有文化的大学教授呢?这都教育出的是什么样的孩子?
父母病了都不来看一面,工作能有多忙?
就是再忙也要抽时间回来看一看老人吧?
说白了,就根本不是工作忙的事,他们心里压根就没有孝顺这俩个字。
这样的子女不要也罢,父母病重了,再忙都不是理由,难道你能忙到一天二十四小时上厕所的机会都没有吗?
如果真的是繁忙了,哪怕打个电话,说几句贴心关怀的话也行啊!
父母都这样了,不但没有一句关怀贴心的话,就连父母打个电话的权力也给剥夺了,这还是人吗?
说是畜牲都不为过,太高看他们了。像这样的子女,要那么高的学历有啥用?
高学历代表着高素养高教育,更要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这都什么时候了,父母都病成这样了,有一天没一天的,老俩这还能指望着谁呢?
教育出这样的子女真是丢人呢?有这样的子女,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们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老话不是常说有什么样的子女,就会有什么样的父母吗?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忘恩负义全让他们给写在脸上了。
你说这叫什么话呀?子女能不能来看我们是一回事?
可这他人的闲话也太气人了,能让人憋死。
你说气人不气人不?我们老俩有时候听到这话,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让自己听到。
唉!这病倒没把人病死,这不三不四的闲言碎语却快要把人折磨死了,真是有气无处撒啊!
有时候怀疑难道真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吗?”
于明华教授模仿着他人的口气,越说越生气,越生气心里就更堵的慌。
颜志铭就当是听闲话的,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看着生着闷气的于明华老教授,有一搭没一搭的耐心劝解开导道:
“我说你老呀!也别生气,更不要跟自己置气生闷气。
这嘴呀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老能堵住他的嘴呀,还是我能堵住他人的嘴呢?
要我说呀你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自寻烦恼。
你老呀还别不信,别看你老文化挺深的,在人情世故上啊看的还不够透彻。
这人活一世啊,最好是别太在意自己身边的许多事,在意了人的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何必太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呢?
在意了只能是自寻烦恼,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可不是我在夸大其词,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问题。
你老文化深,我在你面前呀卖能就如同鲁班门前搬门弄斧,让你笑话了。
不过有些理不是说你文化深就可以明了的,相反会钻牛角尖。
我就问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昂?你老说我们人活着图个啥吧?
这个问题可不难理解吧?你老又作何理解呢?”
于明华思索了片刻,这才煞有其事的抬头随性的推了推鼻梁上儒雅的眼镜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理由,还可能有所不尽相同。
我的理解是,人活着其实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