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看着他。
孩子练功还未练到这种程度,现下一分一秒都不能忍受,大哭着求了青芜道: “哥哥…放了祈儿…呜呜…放了祈儿…”
青芫对于孩子偷跑出宫的行为还是很恼火的,遂扭头不看他。
“呜呜…疼…哥哥…哥哥…求求你了…受不了…受不了…呜呜”孩子是真的疼的哭天喊地了,大早上就被折腾了满脑门子汗。
不过才过了半盏茶功夫,青芫有些不忍心了,孩子泪水汗水流了满面,眼神哀切不已。
“呜呜…哥哥…哥哥…放了祈儿…放了祈儿…真的疼…”
青芫伸手给孩子揉着大腿根部,安慰道:“再忍会,你父王也是气极了才这么罚你的。”
“小人…呜呜…祈儿再也不喜欢他了…再也不理他了…呜呜…”孩子仰了头,开始骂起顾陌寒来。
青芫捂了孩子的嘴,凶道:“说什么话了,这是你能说的,看你父王回来不打你嘴!”
“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疼死祈儿…呜呜呜…祈儿要娘亲…呜呜…祈儿要疼死了…”
青芫忍了他的骂声,轻声道:“再忍会啊,君上去找卓美人了,君上说卓美人这么着急这事,定是有缘由的,等查清楚了就回来放你。”
“呜呜…忍不了了…坏人…大坏蛋…呜呜呜…”
青芫向外面望望,无可奈何道:“快别说了,再说你父王听到更生气了。”
“听到就听到!父王是大坏蛋…呜呜呜…”
顾陌寒刚从卓莎那回来,听到这句话眉毛一蹙,喝道:“你说什么!”
青芫一转身子,拱手道:“君上,”
顾陌寒点点头蹲下身,伸手去矫正孩子的姿势,孩子大哭道:“坏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顾陌寒满脸黑线,手一用力,给孩子腿继续向里推,“啊啊啊…疼疼疼…呜呜呜…坏人…”
“继续犟嘴!”顾陌寒手下不停,缓缓将孩子腿快要推成一条线了。
“啊…坏…坏人…再…再也不喜欢…啊啊啊…爹爹…腿要断了…别…别推了…”
顾陌寒这才停手,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青芜道:“将绳子绑紧,就这个姿势,坚持一个时辰!让他犟嘴!”
“爹爹…腿要断了…呜呜呜…”孩子哀声求着顾陌寒。
青芜拽着绳子也不知道该不该拉紧,顾陌寒也没管他,缓缓道:“祈儿,你娘还活着。”
“真的!啊…爹…爹爹…怎么知道?”
顾陌寒下巴轻扬,对青芫道:“放了他。”
绳子一松,千兮便蜷在地上唏嘘的摸着自己的腿,却不忘眼泪婆娑道:“娘亲在哪儿?”
“暂时不知道,不过找到了她留下的东西。”顾陌寒从袖子里拿出个金丝楠木翡翠木簪,却只有半截。
“这是君上送娘娘的!”青芫认出了那个木簪。
顾陌寒点点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世上仅此一枚,这簪子漪络不会离身,所以带走一半,提示我们,她还活着。”
几人神色复杂,半饷,千兮道:“祈儿相信爹爹一定会找到娘亲。”
顾陌寒摸了摸他的头,刚准备抱他起来,幽株过来回禀道:“君上,卓美人吞药自杀了,她承认是她让迎春给殿下下药,还说无论如何也是一死,然后她就吞药了。”
“无论如何也是一死。”顾陌寒反复嚼着这句话,突然问道:“祝梨知道了吗?”
幽株略一想,道:“暂时还不知道。”
“好,封锁消息,看住祝梨。然后派人去雁国查查,孤倒要看看乌孙国到底送了几位美人。”
幽株躬身道:“是,臣这就去办。”
幽株没走多久云枫又过来了,行色匆匆道:“君上,边城传来消息,乌孙国与吉挞族开战,还有周边许多小国都卷进去了,乌孙派人送来战援的消息。”
“暂时不理。”
云枫惊讶:“君上,若吉挞族打败乌孙,北齐便危险了。”
顾陌寒神色若常:“孤知道,立即召集御史大夫和众将过来,孤有事要议。”
说罢对千兮道:“跟孤一起过去,你也该学学知识了。”又对青芫道:“你去试试祝梨的口风。”
几人匆忙离开启銮殿。徽鉴殿外,已经有几位将军在候着了,有几位白发横生,却也未见丝毫老态,俱是英姿勃勃,豪迈矫健。
见到顾陌寒和千兮过来,都单膝跪地抱拳道:“参见君上,参见世子。”
“都起来吧,里间议事。”顾陌寒大步踏上阶梯步入殿内,殿里不及外间酷暑,清透阴凉,丝丝沁入心脾,让人精神一震。
“都坐吧。”顾陌寒话毕,便有侍卫搬了椅子过来。
众人谢恩一番,方才落座,千兮垂手站立在顾陌寒身后,眼神扫了在座的所有人,这些人是除去驻守边城的将军们中资质最老的将军了,一生戎马倥偬,对北齐忠心耿耿。
“相信众位将军也知道了吉挞与乌孙两国交战之事,孤想听听众将军的意见。”顾陌寒坐在高堂之上,问了众人道。
御史大夫张罗嗪首先发话,他起身道:“君上,漠北广袤,吉挞族一连吞并数个国家,此番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