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唇上一阵湿热。
沈轻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发热,像是陷溺大海之上,疼,却又浮浮沉沉觉得舒服。
那浪潮席卷的她晕晕乎乎,双手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抓住的,似乎是一条壮硕的胳膊。
沈轻顿时睁开眼睛。
微弱光线下,身上的男人正在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在干什么?
沈轻身子一僵硬,脑海中电光石火如同放映一般,记忆涌现,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穿越了,还穿进一本《炮灰真千金》的书里。
原主本是将军府的真千金,却不受待见,被假千金设计顶替,嫁给了京城第一冷面战神摄政王战澈。
传闻战澈三年前去西南打仗的时候,被敌人一箭射中了男人的要害,五个太医都没能治好,成为了废人,所以满京城的贵女,都无人愿意嫁给他。
可他战功赫赫,皇帝为了照顾他的体面还是下令赐婚,让京城第一美女沈家的养女假千金沈惜月嫁给战澈,原主沈轻则嫁给京城第一美男三皇子为妻。
可沈惜月跟三皇子早就暗中互生情愫,而且,沈惜月嫌弃战澈是个废物,她可不想嫁过来守活寡,于是便设计了这次换亲,同一天出嫁的两个人,被换了花轿。
更可恶的是,沈惜月还给原主下了媚药,原主先天心脏不好,媚药药量过大,一兴奋,竟然死了。
而沈轻因为一场医患关系,被病人刺了一刀,因此正好穿越过来。
战澈的大手扣在她纤细的腰上,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沈轻也彻底清醒了,浑身一抖,一把推开了男人。
“你不是……不行吗?”
沈轻的眼睛,一下子瞄准了一个地方。
只一眼,就让她脸红心跳。
这叫不行?
谁说他废了?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人家明明强的不行。
战澈正在兴头上,如何肯罢休,大手再次将她的细腰一把揽住,只是稍一用力,她就抖的不成样子,想要推开,奈何媚药作祟,只能颤声提醒战澈,“你看清楚,我可不是沈惜月,你别睡错了人,到时候后悔翻脸不认人。”
战澈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就是毫无表情,哪怕是在做这么刺激的事情,都跟冰块一样。
听到她说不是沈惜月,战澈的表情明显沉了一下,可动作却丝毫未停下来,而且眼神看上去有些迷离,根本停不下来。
沈轻脑瓜一阵嗡嗡作响,不用猜,战澈也被下药了。
看样子,今晚的合卺酒也有问题。
战澈的唇瓣热乎乎的贴过来,“本王控制不住,木已成舟,不如就与本王做真夫妻吧?你可愿意?”
眼前的男人身材好极了,八块腹肌,肩宽腰窄,吃下去倒也不亏。
而且,原主这具身体已经中了媚药,若不解药,今晚只怕要难受死。
沈轻小手顺势攀上战澈的腰,声音又软又轻,“王爷别忘了,你的王妃以后叫沈轻。”
说完,声音便被一个热吻吞没……
次日,沈轻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怎么回事?我儿媳妇不是乖巧懂事又漂亮的沈惜月吗?怎么换了人?”
伴随着尖叫声,沈轻才捂着后腰坐了起来,后腰都快断了。
床上凌乱不堪,可见昨晚有多激烈。
睁眼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妪像撞见鬼一样紧盯着她。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嬷嬷。
嬷嬷也是一脸懵,“这……太妃,奴婢也不知道啊!昨天接亲的时候,奴婢明明亲眼看着沈大小姐上了花轿,这……这怎么换了个人啊?”
不仅是换了人。
换的还是京城恶名昭著的沈家二小姐沈轻。
京城人人知道,沈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虽是沈家抱养来的,但是天生丽质,仪态大方,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二女儿沈轻,虽然是沈夫人亲生的,却从小不学无术,身为女儿家,不做女工非要一天到晚舞刀弄枪,脾气还特别不好,又凶又癫,要不是因为当朝太后是她姑母,也不可能指婚给三皇子。
沈轻记得原书里写过,原主曾得罪过战澈的母亲吴太妃,曾在太后举办的赏花会上,舞刀弄枪把吴太妃一不小心推进了荷花池,当时淹的吴太妃就差一口气了,此后,吴太妃就非常厌恶她。
这下好了,成了吴太妃的儿媳妇了。
果然冤家路窄,只是没想到会窄到这种程度。
吴太妃眼瞅着自己的大儿子被最厌恶的女人给睡了,眼睛里直冒火,冲过来就把沈轻的被子一把扯下来。
“小贱人,敢爬我儿子的床,你不要命了?”
这一扯开被子,吴太妃更是眼前一黑。
喜帕上一片红色……
坏了坏了,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也是怪她,知道儿子受过伤,怕儿子不行,才在合卺酒里做了手脚,想着新婚夜不能让儿媳妇守活寡。
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贱人了。
吴太妃身边的刘嬷嬷,还有宝珠玉珠两个大丫鬟,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