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的甜言蜜语,发再多的毒誓,你还是会放心不下;可有些人,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你安心坚定。
因为,前者往往只说不做,后者往往只做不说。
宋靳就是后者。
阿枣咬着唇有些气恼地看着他,这人分明是吃定了她!
可心下又忍不住有些甜蜜,纠结半晌,她到底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傲娇地冷哼了一声:“那还不赶紧地伺候好本夫人!”
“是是是,夫人请,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必定好生服侍夫人,叫夫人满意。”宋靳爱极了她这小模样,忙笑着凑过去做了个揖。
阿枣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人搞怪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不生气了?”宋靳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阿枣停下笑,眼珠子微微一转,而后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往自家大门跑去:“谁说的!”
宋靳追了上去:“嗯……我想想,还因为昨晚的事对不对?”
阿枣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只看了他一眼,而后径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虽然已经知道宋靳昨晚会那般强硬是事出有因,然她心中始终有些委屈——有内情为什么不及时同她说,害得她误会呢?而且早上也没个交代,自顾自地就走了……
“我那时……”
“阿璘——!”
宋靳刚要解释,突然一声急喊从院子里传了出来,而后一道人影如箭矢般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阿枣和宋靳俱是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又听不远处的燕寻凝声喊道:“宋靳,拦住他!”
此时那道人影已经冲到两人跟前了,宋靳眉眼一沉,一个闪身便攻向了来者,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被挡住去路的是燕璘,此刻他正双眼通红,面色狰狞,浑身满是森冷杀气,显然是情绪极为不好。
阿枣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露出一角的双鱼荷包。
心下猛地一跳,阿枣顾不得其他,忙叫道:“阿靳,他看到那封信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本该藏在枕头下的双鱼荷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燕璘手中,然这会儿来不及想这么多,阿枣只一咬牙飞快地加入了战局。
她身手并不是特别好,单独对上燕璘定无胜算,然这会儿有宋靳这个高手在,两人联手拦下一个燕璘并不难,是以没过一会儿燕璘便被宋靳制住,无法动弹了。
“放开我,阿靳!放开我!我要去救晚玉……我要去救晚玉!她在等我……放开我!”像是一只负了伤的困兽,燕璘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嘶吼,一双眼睛红得可怕,拼命地喘着气欲挣脱束缚。
宋靳还没说话,燕寻已经跑了过来,拧着眉冷声喝道:“你给我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燕璘大吼,而后挣扎得更疯狂了,“成王那个畜生……那个畜生虐待晚玉啊!我要去救她,我要带她走!”
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却被人这样糟蹋……他怎么冷静?又怎么冷静得下来?他还记得上回欲带她走,她一脸坚决拒绝他时的场景,若非是被人逼到了极致,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转头求他?
他简直不敢想她都遭受了什么折磨……
“你要怎么救?直接闯进成王府把她抢走吗?”燕寻简直要头痛死了,这会儿只不停地揉着额角道。
燕璘一下子僵住,眼底泛起剧烈的痛苦之色,好半晌才咬着牙道:“哪怕是负尽天下,我也不能再负她!”
当初就是他太大意了,没有保护好她,才叫她被家人逼着嫁给了成王,如今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弃她于不顾!
燕寻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忍了忍,可到底是再也忍不住,冷笑着出了声:“你为她可以负尽天下?你为她可以负尽天下?!你知不知道这都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楚晚玉根本就不稀罕你!她当初……她当初是自愿嫁给成王的!”
宋靳没有阻止。
长痛晚痛都是痛,这一刀迟早要割下去的。
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燕璘浑身僵硬,许久才看着燕寻艰涩地问道:“表哥……你,你说什么?你说……”
“楚晚玉当初是自愿嫁给成王的。”事已至此,燕寻索性将真相全部摊在了燕璘面前,“你只以为当初大家全都瞒着你是因为圣旨,可其实这是楚晚玉的意思。她知道若你得知她被赐婚给成王的消息,必定会从中阻止,所以特地寻了我们这些知情人,请我们帮忙瞒过你,让她能与成王顺利成亲。否则以你我之间的关系,这样的消息,我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就是因为知道你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才应下了此事……”
燕璘呆了很久,半晌突然整个人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