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和王蟾从未有这么想要离开这里。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进忠公公占据主导地位,但现在一眨眼怎么就变成他们家娘娘调戏进忠公公了?
虽然他们承认进忠公公是不丑,也很年轻,而且还对娘娘一心一意,甚至不曾借着帮助娘娘的事情趁机做什么。
但是……
完了,一时之间春婵和王蟾居然想不出进忠公公除了是太监以外的缺点了。
进忠的瞳孔紧紧盯着被蒙在他眼前的红布,随着嬿婉在他喉结上的动作,他的瞳孔一会儿缩小,一会儿又恢复原样。
但盯着的方向永远是透过不那么厚实遮光的红布,看向映出嬿婉模模糊糊的样子的方向。
魏嬿婉打算喝一口茶水,用左手去拿时,才发现左手依旧被进忠握着,十指相扣。
她试图松开手,挣脱出来。
尽管进忠并没有弄疼她,但她也真的挣脱不出进忠的手。
而进忠也敏锐察觉到了嬿婉想要松开他的手,所以故意慢慢收紧了手。
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扣在嬿婉的手上,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尤为明显。
但却小心地控制住了力道。
魏嬿婉挑了挑眉,索性就用右手拿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侧目看向挤在角落里的春婵和王蟾,伸出手隔空点了点梳妆台上的口脂。
春婵立刻意会到了娘娘的意思,放轻脚步去给娘娘拿口脂。
而进忠也听到了这细微的脚步声,他并没有继续沉默下去,反而直接坦然问了出来。
“令主儿这是打算让春婵和王蟾出去了?”
十分直白地话语响起。
尽管进忠只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但那又如何?
能把屋里两个多余的人赶出去,何乐不为呢?
对,他就是故意的,所以嬿婉会同意还是拒绝呢?
这是一种无比坦荡的态度。
魏嬿婉沉默了片刻,在接过春婵拿过来的口脂后,就摆了摆手,让春婵和王蟾出去。
进忠等了一会儿,满意地听到了两个人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而下一刻,他就被嬿婉泛着凉意的指腹重新摩挲着下唇。
进忠疑惑地小幅度动了动头,试图以这个举动来让嬿婉做出回应。
但却被嬿婉箍住下颌,不能动弹。
进忠眨了眨眼,然后顺从地微微张唇,让嬿婉摸个过瘾。
鲜艳细腻的红色口脂慢慢覆盖上进忠的唇。
因为只抹了下唇,而凸显出了有些怪异的美感。
魏嬿婉指腹也沾染上了艳丽的红色,她用右手固定住进忠的下颌,来回看了看,终于满意地用指腹点了点进忠的喉结。
给上面盖上一抹暧昧的红痕。
进忠有些不满地刻意在嬿婉点上去的时候动了动喉结,让那抹红痕模糊了起来。
魏嬿婉“惩罚”完后,才终于揭开了进忠蒙在脸上的红布。
瞬间对上了进忠漆黑的眼眸。
“奴才还以为令主儿想要再惩罚久一些呢。”
进忠有些失落地说道。
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嬿婉的机会,进忠都不想结束了。
魏嬿婉看着下唇被涂得一片红的进忠毫无察觉,眼眸闪过一抹笑意。
她摇了摇左手,“是不是该松开了?”
进忠算了算时间,他得回去了,要不然他才不舍得放开手。
好不容易才握上的!
虽然一开始进忠没有发现,但随着嬿婉看向他的唇时露出的笑意,进忠就察觉到了不对。
“令主儿对奴才都做了什么?”
进忠拉长的语调显得这句话不像质问,反倒像调戏。
魏嬿婉动作自然地藏起沾染着口脂的指腹,“本宫会对你做什么?”
但进忠没有轻易相信,他与嬿婉相处了许久,自然知晓嬿婉的神情都代表着什么。
最后,魏嬿婉还是笑着说道:“你的嘴这么红,要是一出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进忠公公与本宫的秘密了?”
进忠茫然了一瞬,随后猜测是否是刚刚嬿婉摩挲他的嘴唇,给摸红了。
但谨慎的进忠还是走到旁边的铜镜前照了照。
不看不知道,一看突然发现自己嘴上多出来了嫣红的口脂。
以及……
进忠凑近了几步,眼神精准地落在了自己的喉结上。
“令主儿,奴才的嘴上和脖子上怎么凭空出现了您的口脂呢?”
魏嬿婉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本宫也不知道。”
进忠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却压抑不住,眼底的欢喜也是如此。
“这叫奴才如何出门见人啊。”
尽管进忠再怎么不想擦掉,要是想在这宫里活都得擦。
进忠一边叹气,一边拿着沾着水的帕子擦拭着嘴。
魏嬿婉现在心情格外的好,以往都是进忠调戏她,现在换了换,才发现这个滋味很奇妙。
下次继续。
进忠擦掉了嘴唇上的口脂,却直接忽略了喉结上的,就这么往外走。
一直注意着进忠的魏嬿婉奇怪地叫住了他。
“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