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诚恭敬回道:“可依微臣诊断,惠贵人前几日才来了月信,只是月信不调,应该是服药所致。”
“数月前,惠贵人找微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说是为了龙裔着想,所以臣给了小主方子。”
魏嬿婉微微挑高了眉尾,她觉得这位江太医的话有些多了啊。
而且句句都在把惠贵人往死路堵啊!
所以这位江太医又是哪个妃嫔的人?
一想到这个局是华妃布的,所以可想而知这个太医是谁的人了。
说实话,魏嬿婉觉得华妃好像想不出来这么精妙的,招招致人于死地的局啊?
所以……
魏嬿婉看向了脸上有着几分笑意的曹贵人。
这时候惠贵人又急切地开口了:“皇上,嫔妾确实问江太医要了一张方子,但那是助孕的方子啊!”
她跪下来朝着皇上摆了一下,“臣妾冤枉啊!”
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急于解释的表情。
但此话一出,就彻底断了她的唯一一条后路。
魏嬿婉微微蹙眉,惠贵人好像不是那么聪慧啊。
她就不能一口咬定她没有要过这张方子吗?
反正这是江太医私下给的,作为陷害,江太医以及华妃肯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所以只要惠贵人不承认,什么事都查不出来!
现在只是江太医空口白凭,毫无证据,结果惠贵人直接承认了下来。
魏嬿婉沉默了一下,但惠贵人的姐妹甄嬛都没有开口,她又为什么要管一个无关的人呢?
趁着惠贵人让采月找方子的时候,魏嬿婉的眼神直接飘到了进忠身上。
当然她并没有直勾勾的看过去,而是用余光瞥过去的。
进忠也恰巧看了过来,眉眼带笑。
皇上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苏培盛,去把刘畚带过来!”
苏培盛弯着腰回道:“回皇上,奴才刚刚去请江太医的时候去找过刘畚刘太医,只是刘太医的住处早已人去楼空了。”
魏嬿婉回过神有些惊讶,刘畚居然直接跑路了。
不过皇上到底是信惠贵人被人陷害,还是信惠贵人假孕争宠呢?
“好一个人去楼空。”
皇上的声音依旧让人琢磨不透。
“沈贵人,刘畚是你的同乡对不对。”
“他是你举荐侍奉龙胎的对不对。”
这些话语没有疑惑,只是陈述。
而且皇上在说“你”时加重了咬字。
魏嬿婉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惠贵人根本无法解释一点皇上提出的问题。
她只能流下眼泪,甚至她都不知道是谁陷害的她。
甄嬛这时候刚站起身想要替沈眉庄解释一二。
但惠贵人突然抬起头,孤注一掷地说道:“皇上,一定是令贵人陷害臣妾!”
魏嬿婉:……
她干什么了要陷害惠贵人?
怎么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泼脏水?
甄嬛起身的动作一顿,立刻想要去拉眉姐姐的袖子制止她。
皇上盯着惠贵人的脸看了许久,语气怪异地问:“哦?令贵人如何陷害你了?”
华妃看好戏的表情直接摆了出来。
做的好啊,就这样!
魏嬿婉也看向了惠贵人,等待她接下来说的话。
惠贵人被这件事激得有些不管不顾了,她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刚茯苓被拖走前说过的话。
令贵人!
一定是令贵人陷害她!
“皇上,之前茯苓就说过她遇见过令贵人,肯定是她要陷害臣妾!”
魏嬿婉没有立刻发言反驳,而是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而且惠贵人这番话又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她陷害的。
所以她为什么要急着去为自己辩解呢?
反而落了下风。
皇上继续问:“那你倒是说出一些证据来啊?”
惠贵人转头看向令贵人,质问道:“令贵人,你是不是遇到过茯苓,那珠花是不是你的!”
魏嬿婉轻轻叹息了一下,就算真是她陷害的,惠贵人又怎么会觉得她会当众承认这件事呢?
“惠贵人,嫔妾从没有遇到过那个叫茯苓的宫女,也没有丢过珠花。”
魏嬿婉面对质问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惠贵人误会了。”
皇上看了一眼嬿婉,再次确定了她并没有参与其中。
“可是……”惠贵人还想说什么,但被皇上的话打断。
“住口!”
皇帝突然大声一斥,众位妃嫔迅速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蹲下行礼。
魏嬿婉也不例外,毕竟华妃都行礼了,她不行礼,这就是不知礼数了。
皇上站起身,随手扶起了魏嬿婉,然后走到了惠贵人面前。
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令他厌恶的太后赠予的簪子。
皇上之前一直不能直接开口让惠贵人不戴这簪子,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他直接把那簪子从惠贵人发间抽了出来,“你欺骗朕和太后,怎么还有脸戴着这个簪子!”
魏嬿婉暗自腹诽,果然那太后给的簪子不是那么好戴的,皇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