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跟裴冠英的交情已今时不同往日,门房一见立时开了门让其进来,另有人飞快的进去通传了。待一行进到花厅那厢裴冠英跟周诚就已经到了。
见过礼,楼玉珠指着楼明道:“这是我二哥楼明。”
楼明忙上前拱手:“见过裴少爷。”
裴冠英打量眼楼明,随即摆手:“我们皆是同辈,无需如此多礼。请坐。上茶。”
有打扮朴素的奴哥儿奉上热茶,楼玉珠颔首谢过。
楼承义拘束坐着,楼华也不知怎么开口,楼明拿眼悄悄瞧屋里装饰,反到是个哥儿始终落落大方举止谈笑自如。裴冠英瞧在眼里,心里闪过一丝趣味。
楼玉珠也不打哑迷,直道:“今儿我们来是想请少爷跟胡管事及周大哥明日去我们家做客。”见裴冠英沉吟,笑道:“原本早该请的,只是苦于租借草屋无处落脚怕委屈了少爷,现在新房盖成了虽不及这里精巧雅致但还是想请少爷去一回,让我们好歹尽尽心意谢少爷大恩。”
这几个月来每过十来天楼玉珠都会上门送一次东西,有时候是大红螯虾,有时候还顺带送些跟大红螯虾一起捕的鳝鱼,东西不多重在情宜。当然,大多都是从后门放了东西就走连面都没碰到过,只后来送东西的次数多了又不肯收钱,裴冠英又觉着这一家子有趣这才增加了碰面的次数。
见裴冠英犹豫,周诚劝道:“来虎牙镇都好几个月了少爷也没怎么出门,不若趁这次机会出门游玩番,权当散心透风。”
胡管事也劝道:“周诚说的不错,眼瞧就要入冬了,到时气温转凉少爷就算想出去走走都恐怕没处去。”
楼玉珠笑眯眯待裴冠英做决定。
沉吟想了下,裴冠英点头,矜持道:“那明日就叨扰了。”
闻言一众皆是眼睛一亮,楼玉珠犹是松了口气。能让裴冠英松口,可见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少爷能踏临寒舍是我们的荣性。”楼玉珠说着便起身:“那今日我们就不叨扰了。明日我让我爹要村口迎接少爷。”
裴冠英起身,摇头:“无需如此,周诚知道路程我们自去就是,弄得太过繁重多礼到让我们不好意思上门了。”
楼玉珠笑下:“那就听少爷的。”
“就该如此。”
裴冠英止步花厅,周诚送一行出门。一路对楼玉珠问的注意事宜回了,尔后回身便开始准备出门的事情。胡管事也开始安排手上事情,待弄完一觉睡到天亮,吃罢早饭便随裴冠英坐进马车,由周诚驾车往严家村而去。
到严家村时也才过巳时不久,楼承义远远瞧了忙上前牵马安致马车,楼华把三人迎进屋。
一众到正厅坐好,楼玉珠领着傅林书上前见礼。“阿爹,这位就是裴少爷。”
傅林书要欠身谢恩,裴冠英忙让开:“傅叔无需如此多礼。当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实在不用兴师动众挂在心上。再则今日本是我们上门叨扰,若再如此小辈可就不敢上门了。”
楼玉珠上前扶傅林书:“既然少爷这么说,那我们就听少爷的。恩情记在心中,多说了到显的生份。”
“玉哥儿说的对,把我当平常小辈对待才是最好不过。”
一行坐着闲话两句,傅林书去厨房忙午间吃食,楼承义陪着胡管事闲话话,楼玉珠指使楼华楼明领着裴冠英跟周诚去书房,自已却是钻进厨房帮傅林书忙午膳了。只是不久楼承义却被胡管事撵来帮忙,楼承义见没自己帮上手的胡管事那自得其乐不让人陪便转去书房。一进书房不即扶额,楼华楼明即领着人一本正经说起书来,好在人修养不错没恼还陪着附和,这要碰着个脾性大的那是分分钟爆粗口的节奏呀。
“难得空闲时间,费那心思读书作甚?”楼玉珠心下暗叹好在他过来瞧了瞧,否则好不易培养的一点交情怕是又要退回冰点了。“二哥去把那跳棋拿来吧,也让少爷瞧瞧我们庄户人家的棋艺。”
楼明忙屁颠屁颠拿了木制的跳棋盘来,用各色石子打磨跟木头磨成的圆珠没现代玻璃弹珠漂亮但瞧着也挺可爱的。
“这是我们庄户人家玩的棋,规矩简单不费脑子,保证少爷一学就会。”楼玉珠摆上棋子,把规矩说了。
裴冠英听了觉着的确简单,当下拉着周诚一起玩。只是开始下才知道,看起来简单的规矩玩起来并不容易,特别是增加不准滚只准跳的难度后。棋子多了跳不开,棋子少了没地方跳,悲催的是要没算好棋子留一粒在外边那要退好几步才能把最后一粒接进去。好几次都碰到这种情况,原本要赢的场面磨到最后都输了。
“这棋并不容易。”再次碰到这种磨人情况,裴冠英不仅摇头。
楼玉珠笑开:“比那围棋、军棋容易。”
下了几盘情况百出的棋,几个原本就年纪相差不大的半大孩子开始放下戒心玩耍起来。待到同桌吃过午饭,几个半大孩子都可以轻松交谈了。楼明这没心没肺的一放开,更是拉着人把两只小奶狗隆重的给介绍给裴冠英跟周诚,看的一旁的楼玉珠默默捂脸。丢人呐!
不想楼明却是歪打正着,因为裴冠英真心没瞧过这种小奶狗,至少土狗这品种的奶狗时期没瞧过。
瞧那小短腿加湿潞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