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贾廷的眼里,他万万没想到彷佛被曹添追着杀的男子,才是客栈内武功最高的,那一掌打在曹添胸膛,贾廷感觉心季无比。
贾廷感到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
看一眼浑身抽搐的曹添,贾廷再次骂了句蠢货后,露出笑意说道:“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今日见兄台武功竟如此高强,果真江湖乃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瞧着东厂的人如同鹌鹑般拥挤在一起,邱莫言等人暗爽,就连趴在屋顶上的周淮安也是心情舒畅。
“不如兄台高抬贵手如何?毕竟得罪你的人已经被你杀了。”贾廷拱手说道:“这是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还请阁下能收下,就当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的赔罪金。”
“哼,区区黄白之物。”孟璟不屑说到。
贾廷闻言,有股窒息感,心中焦急万分,只要孟璟继续出手,他们这群人唯一活路就是冒着风沙逃入大漠深处,但外头如此狂风,出去只要迷失方向就是死路一条。
“除非加钱!”
众人闻言呆滞,贾廷先是一呆然后即可露出笑脸,急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不知阁下要多少?”
“三万两!”孟璟三根指头竖起。
贾廷身子一颤,他强笑说道:“三万两,恐怕我们身上没这么多。”
“嗯?”
贾廷见孟璟眉头微皱,立刻朝着身后东厂精锐怒斥道:“把你身上值钱都拿出来,眼睛瞎了吗,没看到这位大侠,要我们的钱?”
随后,贾廷小心翼翼握着一叠银票与几锭金子,轻步走到孟璟身前,语气紧张,面带笑意说道:“这总共一万多两,阁下收好,毕竟误会根源是来自阁下与我们,阁下不计较,想必这些朋友们也不会动手了吧?!”
虽然孟璟作为锦衣卫千户,他不缺钱也不喜欢钱,但这么多钱送到他面前他怎么会大义凛然,装作瞎子视而不见呢?
当然这得要收下。
“不可啊,兄台,东厂吃人不吐骨头,回头定会报复!”邱莫言见此立即喊着。
孟璟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将银票接过手,趁贾廷松口气刹那间,手起刀落,刀光一闪,贾廷脑袋飞在半空,脖颈喷出血柱,尸体朝后一到。
“湖涂,杀了你银票还是我的!”孟璟说了句。
众人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
“你竟敢杀了贾大人,你不讲武德!”陆小川吼道。
孟璟叹气,然后说道:“交给你们了,打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见孟璟一声不响就赚了万两白银,铁竹贺虎两人咕噜吞咽口水,而在远处看戏的金镶玉更是满眼闪烁贪婪。
躲在屋顶上伺机而动的周淮安,神色复杂,刚刚孟璟与贾廷间的交易,让他如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
贾廷说给钱,周淮安心中一沉,孟璟拒绝,周淮安心中一喜,孟璟说得加钱,周淮安心中一沉,贾廷说没这么多,周淮安心中……最后孟璟说贾廷湖涂,周淮安一呆。
总之起起落落。
周淮安一跃而下,跳入客栈中,陆小川等残余的东厂人看到周淮安面容时,惊恐不已,不由看向死不瞑目的曹添与贾廷尸首,他们气的浑身颤抖,周淮安面都没见着,就死了两个档头。
“周淮安!”陆小川咬牙切齿。
原来周淮安一直潜藏在客栈之内!
可恶啊!
可恶的曹添,我虽然没鸟,但也草你十八代祖宗。
“兄台万不可放走东厂番子,他们这群家伙若有命回东厂绝对会报复兄台!”周淮安劝说到:“斩草不除根,春风草又生,东厂一旦知晓兄台名字相貌,大明可再无兄台立足之处。”
陆小川心中在咒骂周淮安卑鄙小人,居然一开始就想坐收渔翁之利。
“此人是当今朝廷悬赏的重犯,是曹正淳曹公公专门下令逮捕的人,你敢!”陆小川还想挣扎,企图用言语来恐吓孟璟。
毕竟打起来,他们必死无疑,陆小川只希望曹公公名号有震慑作用。
“阉狗闭嘴,杨大人忠肝义胆,为国为民,却被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猪狗不如的东西所害,今日就算这位兄台不杀你们,我也会用你们来祭旗以告慰杨大人的在天之灵!”周淮安话语犹如天雷。
孟璟狐疑,这家伙有没有把他抄家的头头骂进去。
应该没有,他没这么坏的。
孟璟看向正义凛然,却说出斩草除根,于是周淮安形象不禁立体起来。
“我就不参与了,你们打你们的!”孟璟将银票收好,朝客栈二楼客房走去。
而周淮安见此满眼失望,对着同样失望的邱莫言说道:“今日我们先把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祭了旗再说。”
“你们三个小心,陆小川交给我!”
周淮安身法灵敏如同游龙,剑法更是荡气回肠,开合间掺杂精微精妙的剑招。
场面再一度混乱,账台前金镶玉与伙计们一条吃着正宗羊肉,边吃边看着,瞧着被打坏的楼梯,破碎的桌椅,以及断裂的柱子,他们心中毫无波澜。
打了许久。
在最后周淮安以着绝妙的剑招将欲想逃离客栈的陆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