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嫁吗?”
他看向沈书,这丫头从八岁就跟着沈将军上战场,但一直都是被保护的很好,即使在战场上也未曾受到过任何伤害。
保护的太好了,人也特别单纯、率真,若真让她沦为政治的牺牲品,那还真是可惜了。
而且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她也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实话,他也不想看到她陷入西凉那样的沼泽地。
沈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想不想,一点儿也不想,我才十五岁呢,况且那拓跋兴武丑成那样,年纪又大,我才不要嫁给他,爹爹说了,我要是愿意,一辈子不嫁他也养我。”
说着,沈书还昂起傲娇的小脑袋看了一眼远在群臣当中侃侃而谈的她老爹左大将军沈众。
“昨日傍晚拓跋兴武进宫与皇上密谈,听说就有提起左将军府,今日宫宴上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蓝沉槿忽然开口,眼神若有似无的瞥向帝璟煜。
很明显,他这话是说给帝璟煜听的。
依照帝璟煜的聪明才智,他相信,他不会让沈书嫁到西凉的,毕竟他和西凉人和拓跋兴武可是死敌,而帝箫城又和西凉有扯不清的关系。
帝璟煜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看向还在嘀嘀咕咕吐槽拓跋兴武兄妹二人的沈书,他眸底划过一抹复杂。
颜晚卿推着蓝沉槿到无人的地方,弯腰看向他,“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给帝璟煜一个准备,让他做出选择。”
蓝沉槿没有瞒她,说了一句。
“沈书嫁去西凉,你让帝璟煜准备什……”
颜晚卿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了过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鹤立鸡群的帝璟煜,还有他身边眸光清澈的沈书,不禁啧了一声。
“沈书是左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沈将军一家想要保她应该不难吧,用得着帝璟煜为难?”
闻言,蓝沉槿俊眉微拧,最后一句话让他不悦,帝璟煜为难一下会死啊?
“你对王权至上这个词不太了解,有需要的时候就算是最受宠爱的公主都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更何况沈书她只是一个将军之女。”
虽有不悦,但蓝沉槿还是耐心的为颜晚卿解释了一下。
颜晚卿撇了撇嘴,对这个王权至上的社会有些唏嘘,因为她,恰好就是那个政治的牺牲品。
不对,她连政治的牺牲品都算不上,顶多算得上一个牺牲品。
而且在外人看来,牺牲的人不是她,是他们尊贵的九王爷。
颜晚卿忽然弯腰,凑近蓝沉槿的俊脸,“话说蓝沉槿,你既然权势滔天,当初为何不反抗就娶了我?”
她凑得太近,吐气如兰,热气喷薄在蓝沉槿的脸上,让他面色微微一热。
“本王不是说了吗?权势至上,本王只是一个王爷,如何跟皇权对抗?”
他侧了侧脸,避开颜晚卿的接触。
颜晚卿也直起了身子,面露哗然,她信他个鬼,人家皇帝的宠妃就这么被他关了起来皇帝都只字不提,他能怕这窝囊皇帝?
不过无论蓝沉槿是因为什么原因娶她,她都无所谓了,反正早晚得散。
“等会儿你要上台比武吗?”
她换了个话题,结果蓝沉槿继续敷衍的开口:
“本王一个残废,上去作甚?”
“啧!”
颜晚卿抬起手,就像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但她珍惜小命,还是止住了。
“那我也是出了名的废物,我岂不是也不用上?”她随了一句。
“没人敢强迫本王,你不一样,再说了,不上去,岂不是浪费你这一身毒?”
颜晚卿:“………”
她无语,什么叫没人敢逼他,但她不一样?瞧不起谁啊!
她的手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只不过也只敢用力拍一拍蓝沉槿的肩。
“我谢谢你!”
蓝沉槿勾唇,怎么就这么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小模样,跟只被惹到的小狐狸一般,像咬人又克制住自己。
他们还在说着,上面离帝已经开始寒暄了。
昨天狩猎比赛帝箫城他们那队拿了第一,颜晚卿他们排到了后面,毕竟缺人又出那么多破事,能排上号才怪。
很快,离帝结束寒暄,开始今天的项目。
打擂台分男女,所以便建了两个擂台,男的那边很快就打得热火朝天了,女的这边擂台上却像闹着玩的一样,亦或者是她们要保持形象,所以打得都有些柔。
颜晚卿只管坐在蓝沉槿身边吃东西,宫里的吃食大都精致,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吃白不吃,反正现在还不到她上去的时候。
半个时辰过后,女子擂台上依旧变换着人,没有谁能守住擂台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反观男子擂台,帝箫城在上面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女子擂台还有谁要挑战?”
刚好被打下去了一名,喊擂官大声喊道。
“我来!”
颜偲偲起身,手握软剑飞身而上,英气逼人。
她上台后看了一眼男子擂台上无限风光的帝箫城,唇角上扬。
她喜欢的人出尽风头,她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她要与帝箫城同肩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