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的脸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显得格外憔悴,原本乌黑亮丽的青丝也在一夜之间增添了许多白发,仿佛此刻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梧桐看着华夫人如此着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她不忍心告诉这位可怜的母亲实情,于是强颜欢笑,轻声安慰道。
“夫人,华烨和我大哥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伤势必须静养一段时间,您安心!”
她的目光坚定而温和,试图传递给华夫人一些安心的力量。
“老夫,怎么感觉此次非比寻常,我女儿怕不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华将军那双老眸里噙满泪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声音听起来还是那般铿锵有力。
他的脸色却十分凝重,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他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没有的事,您老大可放心!”
梧桐连忙摇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试图安慰华将军。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心虚,仿佛不敢直视华将军的目光。
梧桐艰难地抬起双手摆了摆,想要让华将军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虚腹动了动他尖尖的耳朵,实在受不了华烨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甩了甩头,心中暗自嘀咕:“真是烦死了,一直哭个不停,吵得人头疼。”
只见他身形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华将军他们的身后。紧接着,他轻轻一挥动右手的袖袍,一点细微的白色粉尘便从中飞了出来。
华将军和华夫人毫无察觉地随着呼吸,将这些粉尘吸入鼻中。
然而,就在这时,华将军和华夫人的身体突然变得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他们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最终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虚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下安静多了。”
话音还未落定,只听嗖的一声,他便结结实实挨了梧桐一阵抽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梧桐的身后突然飞出一根与她手腕粗细差不多的藤条,宛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直直地朝虚腹身上招呼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梧桐看起来下手极重,打得虚腹连连惨叫,但却依然不肯罢休,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是让华烨那丫头知道了这件事,以她那龇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把你暴揍一顿,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梧桐一边打着,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虚腹卖力地躲闪着,然而终究还是难以逃脱梧桐的攻击,免不了遭受一些皮肉之苦。他硬挺着挨了几鞭之后,终于让梧桐停下了手。
他捂着被打伤的胳膊,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梧桐,你真打,疼死我了!”
他一脸委屈,有意地撅起那厚实的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梧桐不能这样打他。
“少来这套,我连三分的力都没有使出来呢,就您这皮糙肉厚的样子,我能打伤您才怪!”
梧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讽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伪装。
面对梧桐如此直白的言辞,虚腹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了,只好无奈地放下扶着胳膊的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了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但那笑容中却透着一股痞气。
“事从权急嘛,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我们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无功,只能先这样处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手中的法杖,施展法术,将华夫人和华老爷两位老人轻轻地放置在尚未烧毁的房间里的床榻之上,并迅速设立了一道坚固的结界,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行,你有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梧桐对他的能言善辩感到十分无语,甚至懒得再去争辩,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自顾自地施展法术,试图将这座府邸恢复到昔日的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