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魏霁风再次俯身逼近,江岚岫在心里不停叫苦,又不停打鼓。
“夫…呃!”
突然,魏霁风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令她浑身一颤,僵在床上。
紧接着,耳边就响了魏霁风含糊不清的低哑声:“为夫从不吃醋,只吃娘子你。”
江岚岫又是一阵激灵,夹紧了菊花。
吃我?
我穿越进了吸血鬼的剧本?
“啊……”
蓦地,魏霁风又咬了她一口,但这一口非常绵长,就像在细细品味一盘好肉一般,激得江岚岫的叫声都变了调,听起来不像在害怕,倒像是呻吟。
魏霁风悄然勾唇,惩罚完她后,在她脸颊落下一吻,便转身离去。
江岚岫一动不动,全然石化……
离开二人的新房后,魏霁风没有返回书房,而是翻上墙头,再攀上一棵大树,借由交错繁复的枝叶替自己遮挡,八步赶蝉,来到了“星月阁”。
找到魏朗月所在的房间后,他把那盒胭脂搁在了棱形花格窗沿,再如来时一般,翩然离开。
翌日清晨,先起床的魏朗月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随即听到“啪”的一声,他低下头一看,眉头当即紧皱,并露出了警惕之色。
确定周遭没有可疑人士后,他又瞥了一眼还在床上的江玉岫,同时侧耳谛听小翡、小翠的动静,再以很快的速度将掉落在窗沿下的胭脂盒弯腰够起,藏进了衣袖里。
他大概能猜到是谁把它无声无息地放到这里的,但他不敢去深究,唯有庆幸自己总比江玉岫起得早,才避免了被她发现。
本是好意,可别人猜来猜去,反倒让这件事变得不清不白。
还是找个机会把它扔了吧?
魏朗月在心里想着……
“小姐!小姐!”
“风云轩”内,毫不知情的江岚岫正在呼呼大睡,云儿和双儿怎么叫都叫不醒。
就连双儿掀她被子,她都毫无反应,翻个身趴着继续睡。
直至日上三竿,肚子开始闹空城计,她才听着“咕噜咕噜”声,缓缓睁开眼。
“好饿……”
“小姐,你可算醒了!”
见她醒来,守在一旁的双儿松了一口气,“这都午时了,早上叫你去送姑爷,怎么都叫不醒,还以为你被周公绑去当下棋童子了。”
“午时了?难怪我这么饿!”
江岚岫恍然大悟,随即揉着早已饿扁的肚皮催促道:“快去准备早膳。”
云儿好笑,“还早膳呢,你再晚起些,都可以吃晚膳了。”
“亏得是姑爷脾气好,见你不醒,便让我们别再吵你,让你好好睡,说你昨晚定是没有睡好……”
云儿一路嘀嘀咕咕出了房间,去为她准备膳食了。
江岚岫半坐在床上,拧着一双柳叶眉,摸着脸上的冷汗,喃喃道:“确实没睡好,做了一宿噩梦。”
昨晚被魏霁风咬了两口后,她被吓坏了,久久没敢合眼,一会儿琢磨魏霁风的心思,一会又在分析自己穿越的是宅斗文还是玄幻文,翻来覆去,熬到鸡都快打鸣了,这才昏睡过去。
不多时,她就梦魇不断,梦见魏霁风变成了吸血鬼,咬断了她的脖子,把她吸成了人干。
接着又扒光她的衣服,对她这具干尸行不轨之事,变态至极。
这个可怕的梦做完,她又梦见自己穿越回了新婚当夜,依旧是逃婚被抓,但不同的是,魏霁风这次没有选择原谅,而是恼羞成怒地把她拽进婚房,直接实施兽行。
她吓得大叫,可叫着叫着,怎么又呻吟起来,还把双腿主动缠到魏霁风的腰间,请求他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魏霁风邪魅一笑,抓着她的两条腿脖子就嘿咻嘿咻,她感觉床也在跟着剧烈摇晃。
片刻后,身上一凉,她似乎被魏霁风扯掉了肚兜,再被他翻了个面,好凶猛的男人啊,直接把她折腾晕了过去……
“噩梦变春梦了。”
江岚岫抬手扇了扇风,“都怪魏霁风,不就是收了他二弟一盒胭脂嘛,大半夜兴师问罪,还咬我脖子。”
她摸了一下昨晚被魏霁风咬过的地方,好像没有留下齿痕,随即丢心落肠。
“幸好没留下咬痕,不然待会儿怎么跟云儿和双儿解释?”
“小姐!”
说曹操曹操到,云儿急匆匆奔来。
江岚岫赶紧将衣襟合拢,“东厨走水了?我的早膳没了?”
“乌鸦嘴!”
云儿睨了她一眼,跟着就展颜一笑,“你快看,这是啥。”
说罢,就见双儿抱着一个大木盒走进来。
“这么大个盒子,不像食盒呀?”江岚岫挠了挠头。
双儿说:“当然不是食盒,里面装的全是胭脂。”
“我没买胭脂啊!”江岚岫一脸茫然。
云儿笑着说:“你是没买,这些都是姑爷买的,他让手下把全京城最贵的胭脂一样买了一盒,放在一起让你慢慢挑来用。”
“哈?”
江岚岫瞪大了双眼。
“少奶奶少奶奶……”
就在这时,山山兴奋地冲了进来,“少爷给你买的柿子树和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