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啊!
杜县令急坏了,一边看林清禾的神色,一边怕杜寒枫真的冲动将匕首捡起来了解自己。
他小心翼翼将匕首踢开。
杜寒枫见状更疯了,哭天抢地要去捡匕首。
“儿啊!”杜县令紧紧抱住他,哀求道,“莫要做傻事。”
林清禾猛地拍了桌子。
所有人都看向她。
林清禾冷哼,她看着王慧慧:“你处心积虑,害了两条人命想要嫁的男人就是这麽个叽叽歪歪的软弱男子,值得吗?”
王慧慧面色一白。
杜寒枫愣住,呆滞的看向林清禾:“道长这是何意。”
“何意?”林清禾冷笑,她指向王盈盈,“当初你将王盈盈错认为大小姐时,你便对她心有所属,在明知道王慧慧才是你的未婚妻时,你为何不提出你对王盈盈有意?”
杜寒枫脸色瞬间煞白,他往後退一步,下意识道:“我那时候年纪尚小,并没有想那麽多。”
“不要用年纪小来做借口。”林清禾讥讽道,“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认错人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困扰,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庶女。
你表现的爱王盈盈可以去死的地步,为何当初不坦荡你看上她了,要将她娶回家,让王家好好待她。
杜寒枫,两年前你为她做过什麽事?就因为你认错人,王慧慧嫉妒,害了人家一条性命,你还有脸提出跟人家冥婚?”
林清禾一通骂。
她是骂爽了。
杜寒枫难受的要死,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将他骂懵了,也戳中了他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他就是懦弱无担当,看似多情,其实做的事最无情!
王盈盈捂脸痛哭,林清禾说的每一句都说到心坎上了。
她跟杜寒枫压根就没私情!
两年前他将她认错后,她便匆匆回丁姨娘屋里,好几天都足不出户,和杜寒枫再也没见过面,等他走後才敢冒头。
她已经够谨小慎微了,只是想好好活着,就算是苟延残喘,她也有她娘。
她真的好苦啊。
杜县令羞赧不已,他抬手扇自己几个耳光,每一下都十分重,脸庞很快红肿起来。
杜寒枫吓一跳,赶紧握住他的手腕:“父亲!”
“子不教,父之过。”杜县令沉痛道,他对着王盈盈作揖,“盈盈姑娘,是枫儿对不起你。”
王盈盈成了鬼也是个心善的,杜县令为儿子豁出去的样子,令她想起了她娘。
“杜大人,此事与你无关,我已经死了,今日来只是想找我王慧慧报仇。”王盈盈柔声道。
杜县令心中叹息,相比较王慧慧,当初要是换成王盈盈,也不是不行。
王慧慧憋得满脸青紫,她道:“别在这儿装好人,毁了我的婚事,你很开心吧。”
林清禾有些惊愕的瞥了她一眼。
都看清杜寒枫的真实本性了,她竟然还想嫁给杜家。
<ad pos="middle"></ad> 王惊鸿与唐氏听闻婚事有变,急急赶来,刚进正厅嘴里就喊着:“亲家,这婚事怎麽不继续进行下去啊。”
王盈盈回头。
两人脚步皆是一滞。
王惊鸿盯着她,迟疑道:“盈盈,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唐氏神色惊疑未定,在看王慧慧被杜府的小厮桎梏住,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低贱的奴才也胆敢碰我女儿,还不快拿开你们的脏手!”
“闭嘴!”王惊鸿怒视她,低声喝道。
唐氏理智回神,反应过来这是在杜家,她冲杜县令露出一丝歉意的笑:“亲家,我这是太着急慧慧了,一时口不择言,您莫要见怪。”
说完,她又看向王盈盈,眼神不善指着她:“礼没成是不是因为我这庶女在您面前说了什麽,亲家你你不知道,她水性杨花,仗着容貌勾三搭四,两年前就跟一书生跑了,今日出现在这里,也不知是何居心。”
唐氏说完,还剜了王盈盈一眼,要不是在杜家,她现在就想将这小贱人扒皮抽筋!
杜县令算是真正见识到王家人的嘴脸,要不是他父亲跟王家是旧识定下婚约,他不愿做背弃信义之人。
这桩婚事,怎麽也轮不到王家。
“看来老话说的不假,有其女必有其母。”杜县令语气冷淡,“既然你们来了,就请你们将人带回去吧。”
王惊鸿神色突变,好声好气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新婚之日被婆家退婚,王慧慧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王盈盈笑出声:“能有什麽误会,一家子心肠歹毒,心是石头做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骂出声,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顺畅了。
出息了啊,林清禾朝她投去个赞赏的眼神。
对待渣父渣母,或是吸血包父母,要有嘴,要懂得拒绝,踏出第一步,往後皆是新生。
唐氏本就烦躁,见自幼要仰仗她鼻息,忐忑生存的庶女竟然敢指着她骂,气的七窍都要冒烟了。
她不知王盈盈究竟是怎麽活下来,今日又憋什麽坏主意,总之她主母的威严绝不容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