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有事,一大早高如雪就醒了。
昨天回来太晚了,她没有和大伯说这件事呢。
现在的她有些心虚,毕竟没和大伯说呢,她就替大伯答应了。
“乖宝,大云昨天生了吗?”昨天他们回来高母看他们太累了就没问,一直憋到今天早上才开口。
“妈,我和你说,大云姐的婆家简直太不是人了。”
一提起这个高如雪就很气愤,毕竟田家人做的是草菅人命的事情。
“昨天大云姐快生了,田家没给大云姐请产婆,还是大林哥和他娘去看大云姐。
这才给请了产婆,结果你们知道怎么回事?”
全家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就连高父还有两个哥哥和嫂子也竖起耳朵听。
谁说男人不八卦的,他们可八卦死了。
“你们是没瞧见大云姐人又黑又瘦的,简直和以前没结婚时候的大云姐判若两人,我看到她都惊呆了。
她结婚也才一年左右吧,人就像是从彩色的变成黑白色了,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像是褪色了一样。”
听着高如雪形象的描述,大家都心有戚戚然。
尤其是高母和两个嫂子,她们可太懂了。
找一个不好的婆家,那简直就是在渡劫,一年不到人就不鲜亮了。
那种感觉她们明白但是形容不出来,不过乖宝/小妹,形容的太形象了。
“这孕妇营养不良,生孩子哪来的劲?
所以孩子生了大半天没生下来。
大林哥要把大云姐送医院,田家人还拦着不让,我真是想不通他们怎么想的。
这不是要人命吗?”高如雪是真的很困惑,就昨天的情况大云姐要是没了。
他们不怕蹲局子吗?
“怕啥,除了怕花钱他们什么都不怕!”高二嫂不屑地说。
她的前婆家不就是这样的吗?不仅是她前婆家她娘家不呢是这样吗?
“唉,还是人命重要吧,他们拦着不让送医院,人出事了他们得蹲局子吧!”
高大嫂也有不同的看法,扫盲班除了教认字,有时候徐长卿也会给大家普法。
“那还用说?涉及到人命,肯定得报公安,这田家真是没人性。”高母也不可思议地说。
“人无知无畏呗。”高父来了这么一句。
“是吧,就是现在大云姐想离婚。”
“离婚?”大家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对啊,后来大林哥没办法来咱家找我,我去了的时候那情况,真的很不妙。
大云姐脱力了,不过幸好我带了参片,后来扎针接生地给我一通忙活。
后来大云姐挣命一样生下个小闺女。
你们猜田家那一家三口在哪呢?”
“在哪?”
“田家一家三口在屋里睡大觉呢。”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怪不得大云姐想离婚呢!我觉得就该离。”自然是性情如火的高二嫂最先开口说的。
“就是,所以我想着大云姐离婚了可以把户口迁回来,如果娘家住不下去,就在村里租房子住,自己也能上工挣工分嘛。”高如雪解释道。
“乖宝,你是不是给你大伯揽事啦?”高父皱着眉头,神色严肃地问。
“呵呵呵呵,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吗?我准备早点去和大伯说,不对,我得先和大伯道个歉。”
高如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高母看着女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看了看丈夫,连忙瞪了他一眼。
高父被妻子瞪了一眼后,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乖宝,你得好好和大伯道个歉,下次咱们可不能做别人主,帮人答应事情了。”
高母心疼地拍了拍高如雪的肩膀,轻声叮嘱道。
“我知道了。”高如雪低下头,心里充满了愧疚。
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做错了,不该擅自替别人做主,还做出承诺。
不过她又觉得家里人真好,虽然宠孩子但还是有原则的。
吃过饭高如雪带了一瓶酒就出门去找高大伯了。
“大伯,你在家不?”
“在的在的,小雪,你咋一个人来了?”高大伯母也知道侄女怀孕了,不过她有些奇怪,因为一般情况下,侄女婿也会一起的。
“哎呀,大伯母,我没带他,我大伯呢?”
“他在堂屋抽烟呢,这不是愁拖拉机的事情吗?
咱们村的钱到了面底就够了,你大伯寻思着提前和农机站订。
谁知道农机站的订单都拖到明年了,咱们有钱也买不到。”
高大伯母看丈夫愁,她也有些愁。
“小雪,你等等,我让你大伯出来说话。”
说完风风火火的进了堂屋,“你把烟掐了,大侄女过来了。”
高大伯听见媳妇的话,把烟灭了。
然后出了屋,就看到提着酒的大侄女。
高大伯挑了挑眉,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说吧,大侄女,找大伯啥事?”
说着就坐在墙根底的小板凳上,高如雪也拖着自己的小板凳,挪啊挪啊挪地挪到高大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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