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淑看来,死的这些宾客不过是一些江湖人,还在耿长老的指使下,污蔑过凌霄宗,在耿长老的蛊惑下,认定了凌霄宗真有宝库和宝剑,因此还动了贪念。
这样的人,哪里能让古笙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可是知道的,凡伤害过师弟师妹的人,古笙绝对不会放过。
那这些对凌霄宗不敬的人,古笙想必更不会放过。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李淑甚至觉得,古笙就是故意将风临子弄来客院来审问,故意将耿长老和那些江湖人士留下,等着他们自相残杀。
还别说,李淑就是聪明,古笙就是这么想的。
他这大反应也确实是装的。
装给逍遥子看的。
敢污蔑陷害凌霄宗,不论是耿长老还是那些江湖人士,他都不会放过。
对络腮胡子的话,逍遥子的反应比古笙还要震惊,一脸的不可置信,跳脚道:“怎么可能?为什么啊?”
络腮胡子应该是跑回来的,脸色发红,还有点喘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耿长老对秋山说,绝对不能让云霄宗的事泄露出去。所有来云霄宗的人都得杀了。还让秋山事后对外宣传,是凌霄宗的人杀了那些宾客。”
古笙冷下脸:“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就算是死,也要将脏水泼到我凌霄宗身上。”
逍遥子又气又急,问道:“那耿长老呢?”
络腮胡子:“力竭,死了。”
又补充了一句:“他那些弟子,也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还活着。耿长老死之前,让秋山杀了那个弟子。秋山不忍心,那弟子害怕,反手捅了秋山一剑。我看不惯他,揍了几拳,捆了。”
逍遥子气得直跺脚:“我看看去!”
他跑了,李淑看了眼地上的风临子,又看向古笙。
古笙摇头道:“别管他了,已经死了。”
说完也走了出去,然后是李淑和络腮胡子。
其实,风临子此时还未死,但马上就要死了。
古笙才出去,一道如泰山压顶般巨大的威压压在风临子身上,片刻间便将他身体内骨头根根压断,内脏全部破碎,压得他喷出一口血,断气而亡。
对风临子这样的恶魔,古笙怎么可能会留他性命?
而且,连好死都不会给他。
这种人渣就配惨死。
云霄宗举办大典的祭台前,躺了一地的尸体。
来参加大典的江湖人士,耿长老及其弟子。
个个满身的伤口和血迹。
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有一个活的云霄宗弟子,但鼻青脸肿,胳膊腿不自然地蜷曲着,被麻绳五花大绑着。
古笙李淑看了络腮胡子一眼。
这是只揍了一拳?
这明明是打成猪头,再断手断脚啊!
不过,络腮胡子这事干得漂亮,古笙很喜欢。
李淑也喜欢。
这些人渣就得这么对待。
至于秋山,竟然也被绑了起来,似乎是腹部被捅了一刀,衣衫上都是血。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念叨着:“我云霄宗完了,完了,全完了……”
古笙李淑再次看了络腮胡子一眼。
这事也办得好。
秋山既然没死,那就得绑起来,免得跑出去,撒播不利于凌霄宗的谣言。
古笙如今是对络腮胡子满意极了。
络腮胡子到底不是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年轻,这些年一直追踪仇人,走南闯北的,人生阅历不凡。
遇到这种情况,处理得很好。
逍遥子看着一地的尸体,面如死灰,嘴里喃喃念着:“都死了,都死了……”
不是被邪祟害死的,却被自己人杀死的。
这什么天理啊!
云霄宗从根上就坏了啊!
悲痛过后,他放出信鸽。
秋山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也顾不上腹部的伤了,拼命磕头:“道长,我求求您了,你给云霄宗一条活路吧!”
“我们已经得到报应了,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说出去,若是外头知道了,我们云霄宗在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了啊!”
逍遥子冷笑道:“我从未见过哪个宗门的人像你们云霄宗这般无耻这般丧心病狂,这般恶毒至极。你们宗主,好好的人不当,要入魔,吸人精血修炼魔功,害了多少江湖朋友啊!你们耿长老,为了陷害凌霄宗,编造谎言,说什么宝库宝剑,还不是为了置凌霄宗于死地?可凌霄宗不计前嫌救了他,他为了不让云霄宗的这些破事传出去,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江湖朋友全杀了。如此丧心病狂,你们这样的宗门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秋山大概知道,逍遥子这里是说不通了,于是又朝古笙李淑跪下:“古师兄,李师兄,看在两百年前,我们同为凌霄宗的份上,看在我们同出一脉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李淑本就铁石心肠,哪里会理睬他?
何况,云霄宗为了一己私利,和追杀他的贼人勾结,要杀他,就更罪不可赦了。
古笙虽然没李淑这般铁石心肠,但云霄宗拿凌霄宗开刀,陷害凌霄宗,要置凌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