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什么?
这个两字词语一如既往的抽象。
“是应当舍弃小我,用尽一切,所不惜代价也要到达的地方。”
这是一个答案。
至少林羽听见了这个答案。
依旧是那个昏暗的空间。
眼前的影像还在不断的跳动着。
但在不知道那个时间点之后,那些图像开始了一轮轮的循环。
但是不论循环到了何时,着幕布上放映的事物,任然困锁在既定的走向中。
当我舍弃一切,真的能抵达不同于这些所有的未来吗?
林羽询问着。
“为什么不能了?”
仿佛有一道声音反问着。
林羽闭上“眼睛”。
他在脑海中幻想着。
没有灾难的泰拉。没有苦难的人们。
一个不会有人因为矿石病而被抛弃的世界;
一个不会发生切尔诺伯格起义的世界线。
行军的将军镇守它忠诚的国家,白兔子在大地的一角无忧无虑的度过着生活。
不会有人带上碎骨的面具。也不会有小男孩在战场上奴役着牧群。
所有人都在笑着,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幸福。
罗德岛不会被发掘。
皇冠的沉重不会由年幼的卡斯特承受。
争斗被画上休止符,萨卡兹在拉特兰的大街上自在的行走着。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不会长出丑陋的矿石。
整个大陆的每个角落都仿佛是乌托邦。
“看上去很不可思议,对吧。”
但是……
林羽睁开眼睛,看向了手里的,那个漆黑的小盒子。
“卡盒做得到。”
林羽也不曾怀疑。
卡盒最终做得到。
千万张卡片蕴含着无穷的可能。
“过程不重要,只要你愿意,地上天国,乌托邦,都将最终成型。”
林羽的视线抬起,看向了面前的荧幕。
“来吧,放手去做吧。”
“将整个世界重新塑造吧。”
这所谓的未来,真的值得吗。
这难道,是所谓大义?
为什么要去与我无关的世界谋求未来?
这难道,是所谓伟圣?
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仿佛接济芸芸众生?
这难道,是所谓神明?
当一个人类不能按人类的方式思考。
那么我到底算作何物。
林羽这样反驳着,仿佛在参加一场伟大的辩论。
但是话音落下,却又看见了一片孤寂的空间,看不见对方的辩手。
未来啊,未来。
自己活着,就会不断书写未来。
上次呼吸和这次呼吸之间,已经留下了过去,这次呼吸到下次呼吸之间,就是几秒后的未来。
林羽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为了所谓的未来不未来而在这里进行某种辩论。
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自己乱入了别人的世界。
这个名叫泰拉的世界原本可绝对不会有名叫“林羽”的故事。
现在自己出现了。
那么就要占掉这个世界上无数未来中的一个位置。
就好像是精密的计算中,变动掉一个微小的量。
结果绝对会不同。
“所以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存在。”
“既然已经留下了事实,那就从容的接受。”
这是目前为止,林羽对自己的认知。
是最基本的认知。
也正是由于那张“神之宣告”。
自己才能如此不正常的理性的思考对自我的认知。
“也正是带来这张‘神之宣告’,它带来了太多……不改属于这个世界层次的力量。”
基本上每一套,游戏王内的常规bo,对这片大地都是难以承受的。
“你掌握此等力量却想着苟且偷生?”
林羽听见那个声音这样说道。
那道声音如此的腔调,就好像看见了一个握着核弹发射按钮的小屁孩。
“如此的力量就该承担更大的责任。”
如此力量就该高高在上,如同神明?
“如同?神明可都在你的脚下。”
如此的力量,我就该显得高洁,大爱无私?
“与高洁无关,你需要的是做出改变。”
改变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意义?
“意义?让所谓命运显得可笑,被肆意变动修改,让未来不在权威。”
所以这让世界变好了吗?
“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坏了,怎样改变都是好的。只要改变。”
那么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了?为了踏出你所谓的改变,就要形神俱灭?
“当然别的方法比比皆是,但是一座关键的节点被抹除,还有别的方法能更加快捷吗?”
……
林羽沉默了。
时间线上,2年后切尔诺伯戈就要迎接整合运动的起义。
真正记录于明日方舟的伊始也正式展开。
如果要想未来改变,不论是龙门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