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只能在一旁看着……”
“快20年了,你依旧只能看着你在意的离你而去……”
……
夜空很静谧,静谧的让人有一股气仿佛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道白色的人影在街道上奔跑着,自从那道身影从计程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就不曾停歇。
他穿过了高楼大厦,跑过了熙攘的人流。
街头绚烂的霓虹灯下,这到苍白都身影显得那般的孤寂。
林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奔跑在龙门的移动模块上,但是他的眼里,却不知为何只看见一片片泛黄的,熟悉的街道。
他不断奔跑者,有些笨拙,又显得无比焦急。
哭声?
林羽路过一片居民楼时,恰巧听见了楼上未关严的窗户中,隐约的哭泣声。
林羽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听见了小时候自己的哭泣声,他那是他一辈子最伤心的哭泣。
那个昏黄一片的下午,林羽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无力,第一次明白了看见生命流逝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阿能!”
林羽伸手扶住钢筋水泥浇筑的墙壁。
他现在位于一栋待拆迁建筑的最高层。
他的身后是空无一人的居所,他的面前是一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内有一张没有床垫的床,床上躺着如同睡着了一般的红发萨科塔。月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户里倾泻到了室内,洒在了站在床边的年的身上。
林羽走到床前伸手握住了阿能的手。
“这就你说的只是去吃个饭吗?!”
站在床边的白发女子面对林羽的质问,居然罕见的有些失措。
“她……我一路上明明把所有的攻击都防住了,但是,但是……”
年微咬银牙。
她分明抵御了一切攻击,分明挡住所有的敌人,那是绝对不可能失守的防御,但是当她回过身来,却只看见虚弱的,倚靠在墙边的少女。
没有外伤?
不对……
床上的少女是林羽卡片的衍生,林羽握住少女的手后,关于少女的情况,都逐渐在林羽脑海里显现。
“我们……我心血来潮就拉着她去抢到了什么门……对,门票!”
年说着,把手里的一张银色的纸片放在了床沿上。
“到手后我们刚出来就被另一伙人找上了,他们在我眼里和之前的臭鱼烂虾没有区别,战斗下来对面明明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我一回头就……”
林羽的另一只手握紧了卡盒。
也没有内伤?
脑海内地数据一条条跳动着,但是林羽没有看见任何信息表面了床上的阿能收到了何种袭击。
明明没有受到伤害……
明明没有被效果影响……
却突然虚弱到无法行动……
林羽的大脑在不断翻腾,每一种可能都被他那已经远超常人的神经细胞所推演,然后被推翻。
无数种可能被无限次否决,不可计数的猜想不断被新的猜想顶替。
不会的……
不会的……
此刻,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林羽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下午。
那纷乱的地面上,躺着一位母亲。
她的孩子紧握着她的手,在无力的哭泣……
究竟是怎么,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林羽不知道,他……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林羽不断否定着自己一个又一个猜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
林羽下意识的反问出声。
“你听到消息的时候不就明白一切了不是吗?”
我明白了一切?
“不不不,还要更早一些,你早就遇见了这个结局不是吗?”
“看啊,直到现在你都还在欺骗你自己,直到现在你都不愿意去得出那个浅显的答案。”
我还没弄清楚,什么答案,我……
“多久了?”
嗯?什么多久了?
林羽追问出声。
他想要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那个答案。
“她在你那空空如也的怪兽区里,独自一人存在多久了?”
……
林羽突然沉默了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
他感觉到他握住的那只手掌动了一下。
如同被触及到了最脆弱的神经,林羽立刻抬头看向了床上的少女。
“老……板?”
林羽听见了阿能的呼唤,他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能天使似乎想要抬起头,好好的看向林羽,但是却似乎连那样做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板……我感觉好累……”
林羽看着虚弱的女孩,他的心中如同被利剑穿透。
难怪那天她要在冬天吃刨冰,难怪不让自己给她置办后面的冬装。
这些完全反常的举动当时的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了?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时间了吗?
能天使想要虚弱的喘着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